夏悠然这夜也不好过,她在暗黑无人的楼梯间里呆立了很久,平息了情绪之后才回了家,夏母已经哄孙子睡下了,刚从房间里出来。
母女俩说了两句,又不免提起相亲的事,一提相亲的事,又不免吵了起来。
夏母认为自已是关心女儿,自已辛辛苦苦地赶来就是为了她的终身大事,夏悠然不领情也就算了,还在怪她。
夏悠然今天经历了太多,先是被母亲欺骗,而后被冷烨的迟来深情恶心,最后又与应炽分手。
她的心情实在是糟透了。
这次吵得很凶,以至于夏母第二天就气呼呼地就拿了行李,抱了夏小宝,催着丈夫回老家去了。
下午,夏悠然一个人坐在摇椅上,望着空荡荡的客厅,有种被全世界抛弃的感觉,她哭得很伤心。
她再也不玩什么爱情游戏了,她怪自已贪图美色。
也从没想过,应炽是那么好的男朋友。
一开始,她是怕自已丢人,不敢告诉朋友家人,可是慢慢地,她不愿意告诉,是不想那么早地失去他。
她馋他的身子,也贪念他的温柔。
与应炽分手,夏悠然很难受,她舍不得,她真舍不得。
她知道自已现在要是去见应炽,说她后悔了,应炽一定会回来的。
可是她不能。
那只不过把短痛化做长痛罢了。
为了自已好,也为了他好。
就这样吧。
夏悠然哭累了,睡着了。
再醒来,已是华灯初上。
夏悠然一惊,一看时间,六点二十了。
她得准备去学校了。
夏悠然起身开灯,她进卫生间洗了把脸,看着镜子里红肿的双眼与颓废的自已,她用力地拍了拍脸颊,强迫自已振作。
她拿了冰块出来包起来,敷在眼睛上。
完全没有食欲,但也要吃。
夏悠然去厨房做清水面条,她坐了锅,站在锅前等水开。
半晌,水开了,咕噜咕噜地冒泡,夏悠然如梦初醒,忙从柜里拿出面条筒,抽出面条扔进去。
“夏夏姐,再多下点面条!”
夏悠然好像听见了应炽的声音,她猛地转头,周围空无一人。
夏悠然都没有发现自已的神情有多失落。
应炽失眠了。
他从不失眠。
可是他这次辗转反侧,一整夜都没睡着。
他想着夏悠然的无情,任性,兀自生气,又还是觉得她好。
她都那样对他了,他不应该还觉得她好。
所以他把秦修哲拉来喝酒,想说夏悠然的不好,但憋了半天,还是只顾喝闷酒。
第二天晚上,又继续。
到了第三天,秦修哲实在难以招架,暗地里叫钱彭打飞的过来。
钱彭很够哥们,二话不说抛下生意伙伴就来了。
他直接杀到了应炽的总统套房,他到的时候,餐桌上,茶几上,酒瓶子都已经七零八落。
他们已经从七点就开始喝了。
“炽儿,你说你这是干什么!
分了就分了嘛,别祸祸自已身体!
一个女人嘛,天底下大把的,我明天就给你找,全国各地的找!
找来了给你选,行不?”
钱彭攀住应炽的肩膀,痛心不已地道。
应炽已经半醉,他听说钱彭要给他找别的女人,一把推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