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踝有些骨裂,建议最近一两个月最好还是不要下地走动。
办完转院手续,顾舟宁一定要跟着救护车一块走,谁劝都不听。
陶兰月转到京都医院後立刻住进了ICU,梁辉凭借着自己的交情,把神经外科的主任丶教授全部喊了过来。
当时的撞击力度太大,陶兰月颅内出血点的位置是在是太危险了,穿孔引流减压容易伤及其他的脑组织,开颅手术更显太高,血肿压迫着脑组织,如果开颅手术,头骨一打开,脑组织压力骤减会造成更为严重的损伤。
“老梁,你联系联系老应。”有人给梁辉出主意。
应池是梁辉的大学同学,後来去国外进修後,就一直留在国外没回来,专门攻克脑科方面的疑难杂症。
“差点给忘了,”梁辉一拍脑门,“我现在就给他打电话。”
电话很快接通,时差问题,应池那边已经是深夜,接到电话後他马上联系助手,准备好东西後随时可以往国内出发。
“最近的航班也要明天下午了,到了国内恐怕时间拖太久。”神经外科的一位主任叹了口气。
“我联系人派专机去接应教授,天亮前就能到。”陆言深不知何时站在了顾舟宁的身後,轻轻揽住她的肩膀,只要她累了,他随时站在她身後,给她有力的支撑。
“谢谢,麻烦你了。”顾舟宁声音很轻,语调在抖,如同她这个人一样,像是随时能倒地一样。
“陶良已经抓起来了,人证物证也都收集的差不多,过几天开庭,我找个律师,你不用出面,好好休息。”
顾舟宁点头,“我想去看看我妈妈。”
“去吧,我在外面等你。”
ICU病房一般是不允许病人家属探视的,但是顾舟宁以前是职工,大家虽然不在一个科室里,但是也是同一家医院的同事,同意让顾舟宁去陶兰月床边探视。
顾舟宁打了盆水,将陶兰月沾了血迹的脸擦干净,又拿出润肤霜仔细的给她抹匀,她妈妈以前很爱干净,肯定受不了自己脏兮兮的。
又把陶兰月的手用温水擦洗了一遍,顾舟宁这才坐下来,拉着她的手轻声说话。
“妈妈,我把陶良抓起来了,你要是听到了可不要生我的气,我答应你把他放出来,咱们就跟这个家再也没有关系了,现在是一个跟我们毫无关系的陌生人在故意杀人,这次我不会再放过他。”
“你肯定很痛吧,老师已经联系了他的同学,是这方面的权威专家,陆言深也派专机去接了,妈妈你辛苦一下,坚持到专家过来给你做手术,然後好好康复,咱们回家。”
“我一点事都没有,好好的呢,你不用担心我。当初我要是反应再快一步就好了,你就不会伤成这样了……”
泪水流下一滴两滴,接着就像决堤的河水,一直从她脸颊上滑落。
“顾医生,我们要给阿姨上液体治疗了,你先回去吧,回去好好休息。”
“是啊,你自己也受伤了,阿姨肯定不希望看到你这样。”
护士姐姐一直在劝她。
顾舟宁低着头擡了擡胳膊,再仰起头来时,又恢复了原本的样子。
“谢谢,不耽误你们工作,我去外面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