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民想说……这先前需要烧毁的商船,是否一定要是商会中在役的商船?”
周维岳嘴角一翘,这人倒是有意思,怕是看出了些什么。
摇了摇头,道:“不必,这批商船本官不管你们是用什么船,唯一的要求就是看起来像是运了两百万石的粮食!本官不管你们是用退役的烂船,或是年久失修的弃船,本官就一个要求……
“把这些船给我打扮的漂漂亮亮的,至少从外表看上去要和寻常的商船别无二致!路上再随便装点泥沙石块什么的,给我把吃水线压下去,如此就成!”
周维岳这话说完,那徽商脸色肉眼可见的发紧。
可周围人却瞬间大喜。
这要烧毁的商船竟然随便弄点船只来糊弄就行,也就是说成本又降下去了!
岂不是赚的更多?
那大肚子徽商刚想接着询问,周维岳就意有所指的点道:“这次的事儿你们知道这么多就好了,别忘了,你们可是有萧大人撑腰!”
这次,那徽商再没其他话说了。
“行了,你们可以散去了,切记,今日之事谁若敢传出去半个字……”周维岳盯着那些徽商。
那些不明事情真相的徽商丝毫没有在意周维岳的威胁,反倒喜上眉梢的开口:“周大人说笑了,这等赚钱的买卖我等又不是傻子,又岂会透露出去风声!”
周维岳又突然指着先前那个大肚子的徽商说道:“对了,那个谁,你留下!”
大肚子徽商一脸苦相。
……
等到其余人都走了,周维岳这才看向大肚子徽商,询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小民……汪泰鸿。”大肚子徽商老老实实回答。
周维岳哑然笑道:“我还以为你姓沈呢!”
“沈?”汪泰鸿一脸茫然。
“没事,知道本官为何独独留下你么?”
“小民不知。”
“本官方才看了你们的资料,你是这群商贾中体量最大的,也是最有脑瓜子的。”周维岳意有所指:“所以本官还有另外的事儿交代你。”
汪泰鸿瞬间脸色一苦,但依旧硬着头皮抱拳道:“周大人请说!”
“本官方才也说了,先前交代你们的‘尽量’不要往外传,你可懂是什么意思?”
“小民知晓,这事儿怕是会有人来盘问我等……”
“不错,虽然这事儿大概率会有人来盘问,但保不齐还真就没人问,所以呢……本官让你做的事儿,就是在没人盘问的情况下,‘不小心’把这事儿给透露出去,懂了吗?”
“懂!懂!”汪泰鸿连连点头。
周维岳皱着眉头:“真懂?说说你打算如何做?”
“小民就好那么几口杯中之物,每每喝完之后便口放厥词,这习惯亲朋街坊皆知,若是真需要用到小民之时,小民便假意酒后失言,绝无人发现异常!
“若是再有人盘问……小民便矢口否认就是!”汪泰鸿小心翼翼的回答。
周维岳听完这人的计划,这才点了点头,又补充道:“切记,你身后有萧大人撑腰,若是真有人严刑逼供你,只要撑过去,本官许你一世荣华!”
汪泰鸿听到这略显犹豫了一下:“非是小民夸言,小民这一世荣华已经有了,若是能许小民富与贵……”
“你若此次有功,本官定在萧大人面前提你名字!”
那老梆子单单出个名头就赚了十五万石粮食,哪有这样的好事?
是得让他再拿出点实质性的东西才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