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莯顿惊。
夏奶奶和陆景晟就在外面,万一他们突然回家……
她想要推开某人,但手里还握着杯子,又担心牛奶洒出来……
犹豫之间,就被某人得了逞。
陆大少爷显然吃准了她这点小纠结,轻笑一声,唇舌轻而易举地撬开女孩的牙关……
直到女孩呼吸急促开始小幅度挣扎,陆大少爷才意犹未尽地放开她。
骨节分明的手指抹去女孩唇角的一小片晶莹,语气一本正经:“加了这个,就能睡得更香了。”
脸颊绯红的夏莯:……
睡裙还是不可避免地沾上了牛奶,夏莯只好去换洗。
来槐城后,她的睡裙一条被扯坏了,一条被弄脏了,现在实在没有睡衣可穿了。
夏莯叹了口气,去衣柜里想找身合适的衣服将就将就,翻了半天,最后目光落到了高中校服上。
夏莯的校服是从她和姑姑的家里带过来的。
陆景予说夏莯每回去一次就伤心一次,干脆把有用的东西都搬过来,以后尽量别回了。
槐城六中的夏季校服质地非常柔软舒服,倒也挺适合当睡衣,只是……
夏莯犹豫着,又翻找了一遍,实在没有合适的了,只好穿上了那身校服。
夏莯的卧室小床靠窗,床头柜旁边是写字台,衣柜位于床对面,柜门镶嵌一面全身镜。
上高一时,夏莯每天早晨穿好校服都会来到镜子前照一照。
如今隔了八年,镜子中的女孩褪去了年少的青涩,丰满了些,也妩媚了些。
还有……
夏莯看着校服领口遮不住的若隐若现的红痕,红着脸回到自己的小床上躺下。
想起高一时,隔壁住的那个少年那么阳光骄傲,对身边围绕的莺莺燕燕从来都不屑一顾,以至于夏莯都坚信陆大少爷是个不近女色的高冷之花。
现在想来……都是骗人的。
夏莯嘀咕着熄了灯睡觉。
不知睡了多t久,夏莯好像听到有人开门,估计是夏奶奶他们回来了,也没想太多,翻了个身继续睡。
又过了一段时间,夏莯卧室的门却被敲响了,伴随着熟悉的男人嗓音:“小蜗牛。”
夏莯还迷迷糊糊着,也没去想如果夏奶奶在家陆大少爷怎么会这么喊她,只是揉着惺忪的睡眼下了床,把卧室房门打开。
客厅的光线一下照进来,她有些不适应,立刻用手挡住眼,好半天适应了才挪开。
这才注意到依在门口陆大少爷的勾人模样:
男人刚洗完澡,藏青色的浴袍松松垮垮挂在身上,冷白色胸肌若隐若现,碎发尚未完全擦干,几颗水珠滚落下来沿着锁骨向下逡巡……
夏莯不自觉咽了下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