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开延睁开眼,发现顾修文已不在房间,只有湿黏的掌心还有脖子上挂着的一串珠链,提示他刚才发生的一切并非噩梦一场。
卓开延呆呆地望着玻璃窗上映出的狼狈人影,突然发狠地拽掉脖子上的珠链扔到一边。
他这种情况实在不适合被别人看到,只能靠自己用牙将绑在腕间的领带一点点解开。
手腕被勒出了一圈红痕,更要命的是他腰部以下都被打肿了,坐不住、走不了,稍微动一下都疼得他直抽凉气。
最让卓开延无法接受的,是他后颈上那排顾修文留下的牙印,还有身上挥之不散的檀木信息素。
太他妈臭了。
如果现在出去,就是向全世界宣布他被顾修文那条狗骑在脖子上撒了泡尿,这简直还不如杀了他。
卓开延最要面子,丢不起这个人,只能借口生病在家办公了一个礼拜,才把身心状态调整过来。
只是一口恶气始终堵在胸间,咽不下去也吐不出来,憋得卓开延整天焦躁烦闷,干什么事都不痛快。
于是他挑了个周末,去了一趟他总爱去的那家俱乐部。
来这的基本都是趣味相投的圈内人,一来二去便也慢慢熟悉。卓开延有段时间没出现,这次在俱乐部门口遇见面熟的朋友,便约着坐在一起喝两杯、看表演。
卓开延正好想大醉一场,便欣然应约。
俱乐部的表演秀疯狂且大胆,秀场设置在一间高度私密的小型影音室内,三米见方的舞台,为保证观赏效果,仅有四排稀落的座位高低错落分散在室内。
即便场内光线昏昧不清,但卓开延还是一眼便发现了顾修文的存在。
男人坐在角落里,半张脸陷在阴影中,身上散发的淡淡木质香令他与这种奢靡荒颓的场合格格不入。
他两手交叉抵在唇边,目不转睛盯着舞台的方向。
——好像并没有发现他的来到。
卓开延强压怒火,选了个尽量远的位置落座,侍者将酒水端来,他仰头灌了自己一杯,心跳咚咚咚的难以平静。
台上的表演越发卖力与限制级,那个一身黑色橡胶衣唯独两瓣臀露在空气中的Omega满脸是泪地跪在台上,脸色是不正常的潮红。
放在平时,这样刺激的画面足以让卓开延有所遐想,然而今天,那个坐在他不足五米之外的Alpha存在感太强,而台上那个Omega的每一次颤抖,每一声低叫,无一不再刺激卓开延再度记起那个羞耻至极的夜晚。
看不下去了。
卓开延烦躁地扯松领口,准备起身离开。
黑暗中,一只大手忽然毫无征兆地从后面钳住他的后颈,紧接着一股清冽的檀木香钻进了他的鼻腔和毛孔。
顾修文如幽灵般贴在他耳边,低声说:“他叫得,比你差远了。”
一句话让卓开延瞬间头皮发麻,脸也沸腾般滚烫。
他咬牙,试图挣开脖子上的桎梏,然而下一秒,顾修文微冷的气息便笼下来,犬齿毫不留情地刺破了他的腺体,将那股讨厌的檀香气再次烙在他身上。
“你他妈的——!”卓开延闷哼一声,尖锐的疼痛让他不得不拉长脖子向后仰靠,试图缓解强行标记带来的不适。
顾修文一手拽紧他的头发,一手向前穿过卓开延腋下,横勾住对方胸口,将身材高大的Alpha轻轻松松从前排座椅拖入怀中,以便他更好地饱餐一顿。
在场的零星观众都被舞台上的表演吸引了视线,没人注意到他们这个角落发出的声响。
顾修文眼底映着台上的人影,牙关收紧,那一刻,被咬住后颈的卓开延有种要被咬死的错觉。
“不想让人发现,就乖乖收声。”
顾修文像训狗一样抚摸了几下卓开延的头发,随后踩住卓开延的腿弯,让他从身前跪下去。
在一片错愕与震怒中,卓开延被按着脑袋伏在了顾修文的身下。
即便光线昏暗不清,但卓开延凭脸上的感觉也能描摹出Alpha傲人的形状。
卓开延挣扎几下挣不开,恼怒羞愤地一口咬下去。
刚一用力,顾修文微凉的手掌再次落在卓开延鲜血直流的腺体处,威慑似的收紧五指。
“好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