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惊昼唱到第三首歌的时候,一个年轻的女人突然出现,自顾自在张裕舒身旁坐了下来。
这首歌结束,到了互动环节,林惊昼在台上邀请孩子上台,搞得热火朝天的。
那个女人突然开口,很自然地问他:“同学,你是志愿者吗?”
张裕舒摇摇头,反问她:“你是志愿者吗?”
女人笑着摇头,说:“我叫宋绮年,是台上那位的朋友。”
张裕舒转头看她,宋绮年的打扮相当知性,她化着淡妆,头发精心烫过,看起来柔顺漂亮。
张裕舒皱起眉,他问:“他到底是谁?”
宋绮年看了一眼舞台,眼角轻轻提起:“你是不是从来不看电视?”
张裕舒的表情变得很诧异,从刚刚林惊昼唱第一首歌开始,他就有所怀疑。第一,这个人唱歌确实很好听;第二,他好像在哪里见过他。
宋绮年很好心地告诉他:“他是林惊昼。”
“你应该听过《人间夜》,那是他的歌。”宋绮年说。
张裕舒确实听过,这首歌太红了,以前有段时间走到哪里都能听到。
他再次看向舞台,林惊昼正捂着一个孩子的眼睛,让他抽奖,红色的小球被抽出来的时候,他还做作地鼓掌,笑得光明灿烂的。
张裕舒没想到,林惊昼没有骗他,这个满嘴跑火车的人真的是个大明星。
张裕舒的表情变得有点难看,宋绮年注意到了,安慰他:“这家伙讲话不着边际的,不要放在心上。”
张裕舒没说话,他只是盯着林惊昼,直到他的演出结束。
最后,林惊昼在台上飞吻半天,和很多人合了影,他从头到尾都很耐心,没有一点名人的架子。
宋绮年和张裕舒一直坐在那里没有移动,直到林惊昼走过来,他俩才一起站起来。
林惊昼表情有点惊讶,他看着宋绮年说:“你怎么来了?来找我的?”
宋绮年有点无奈:“拜托,现在全世界都在找你。大明星突然推掉一切工作搞失踪,你们公司都快疯了。”
“他们联系你的?”林惊昼有点厌恶地皱起眉。
宋绮年轻快地笑了:“当然不是,我听别人说的。”
张裕舒听着有点困惑,他加入谈话:“你们在说什么?”
宋绮年又打量张裕舒一圈,转脸问林惊昼:“这个小帅哥到底是谁?”
林惊昼想跟宋绮年介绍,话到嘴边又卡壳,他抓了抓头发,转向张裕舒:“你叫什名字来着?”
张裕舒毫不客气地翻了他一个白眼,对宋绮年说:“我叫张裕舒。”
宋绮年饶有兴味地看着这两个人说,有点八卦地问:“你俩到底啥关系啊?”
林惊昼有点尴尬:“只是旅伴。”
张裕舒却相当直接:“我俩睡了。”
宋绮年忍笑忍不住,原地笑弯了腰,她冲张裕舒比大拇指,然后对林惊昼说:“你这也太不要脸了,小朋友都下得去手。”
林惊昼站在那里,表情变得很想死。
“小朋友,你几岁啊?”宋绮年又问。
张裕舒诚实告知:“二十一。”
宋绮年拍拍胸口:“幸好幸好,你成年了。”
林惊昼忍无可忍,冲她竖了个中指。
宋绮年不理他,她一拢头发,对张裕舒说:“走吧,姐姐请客吃饭。”
说完这句话,宋绮年就拿起皮包,优雅地走了。
林惊昼拉住张裕舒的胳膊,说:“走吧,她有钱,我们吃海鲜。”
张裕舒却站在原地不动,他板着脸,不高兴地讲:“你什么都不告诉我。”
林惊昼一阵心虚,他估计宋绮年已经把他卖得差不多了,于是他放软了语气,说:“这件事说起来有些复杂,我一边吃饭一边跟你说,好吗?”
张裕舒抿了下嘴唇,不太情愿地“哦”了一声。
他们在福利院附近找了家烧烤店,在最角落的位置坐下。
点完串之后,林惊昼又要了一扎啤酒,他开了一罐,推给宋绮年,然后又开了一罐,拿起来喝了一口。
张裕舒给自己倒水,说不喝酒。
“说说吧,你怎么搞到小朋友的?”宋绮年托着脸看林惊昼。
张裕舒也托脸:“说说吧,你到底在躲什么?”
林惊昼感觉被审问,他叹了口气:“说来话长。”
“简单来说,前不久我和公司的理念有了分歧,没谈拢然后吵了一架。我一生气,就丢下手机跑了。”林惊昼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