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喝了好一会儿的茶聊了许久也没见刘知南醒,反而是翻了个身,在美人塌上睡得香甜。
“好快,没几天就是过年了,哥你们要留在青桐湾过年吗?我妈叫你来我们家吃饭。”杨黎最近在忙着年前的工作,顺口问了句陈正。
陈正:“应该会,到时候问问蒋开他们。”
“行,人多热闹,咱们一起团个热闹年。”
杨黎又陪着陈正坐了会儿,闲暇时光又被电话打断了,“还说今天好不容易下午不忙呢,这又来活了,说年关前去养老院的事,我走了啊,哥。”
陈正起身去送了杨黎,转身回来时,刘知南眼睫动了动,快要醒了。
老板趴在塌下守着他,过了几分钟,刘知南终于朦朦胧胧的醒过来了。
“我睡了多久?”他的嗓音沙哑。
陈正将泥炉上一直煮着的生姜红枣雪梨茶给他倒了一杯,起身坐到他的塌前,“快三个小时了,刚刚杨黎都来坐了一会儿,刚走。”
刘知南:“我竟然一点都没听到,睡的太沉了。”
陈正问他:“好点了没有?”
刘知南嗯了声,撑起身来,“脑袋不昏昏沉沉了,身上也有劲了,我痊愈能力还行。”
陈正笑了下:“饿不饿,给你端点东西来吃?”
“不饿,你忙你的,我自己玩会儿。”
陈正确实有工作还没处理完,于是坐回了椅子上,用电脑处理事情,刘知南窝着玩了会儿手机,又打了几把王者农药,觉得一个人玩没什么意思,平时他两没什么事的时候就会双排几把,他玩射手,陈正打野,两个人经常配合去抓下路,还算默契。
没玩游戏后,刘知南抓起了盘子里的开心果开始慢慢剥,其他坚果他不怎么爱吃,就开心果会吃些。
实在没事干,他索性用开心果壳和他喝的感冒口服液的蓝色玻璃瓶一起,做成了个风铃。
玻璃瓶碰撞,发出清脆的声音。
陈正抽空看他,“做的挺好,挂亭子里吧,下回带你去林子里捡松果,那个做手工也好看。”
刘知南嗯了声,自己找了地方将风铃挂了起来。
等陈正处理完工作已经下午五点过,刘知南中途陪着老板出去溜了一圈,回来的时候中午吃的那碗白粥已经消耗殆尽。
陈正挑眉:“晚上喝酸萝卜老鸭汤?给你开开胃?”
刘知南:“好~”
鸭子是中午就提前泡进水里出血的,坛子里是前些时候杨婶用雪里蕻新腌的酸菜,陈正他们菜园子里拔出来的长根白萝卜也泡的正是时候。
陈正在厨房里将鸭子炒制煎香后,酸菜与酸萝卜一起炒出底料,然后挪到了砂锅里,掺入水炖煮,今天不在屋里吃饭,而是直接将砂锅端到了亭子里的泥炉上来慢炖,酸萝卜的香味与鸭香在亭子里飘散,两个人边喝茶边聊天,等着汤的火候。
傍晚的夕阳染红了天,余晖洒落进小院儿,汤煲的正是时候,刘知南和陈正布了桌碗,嘴里喝着酸辣爽口的鲜香鸭汤,享受着此时落日的美景。
酸口味的汤让刘知南胃口大开,喝了两三碗,浑身发了汗。
陈正:“出身汗,晚上裹着被子睡,明天早上起来感冒就好的七七八八了。”
晚上,陈正特意加了床被子,又将屋内温度调高了些,刘知南捂在被子里都感觉热。
他想要挣脱出来,却被陈正用长手长脚摁住了,“乖,捂一捂,感冒好得快。”
刘知南脸窝在他的脖颈处,“我感觉我快热死了。”
陈正嗯了声,“我怕热我不也陪着你。”
他低下头准备亲刘知南一口,刘知南往后躲了躲,“不是,我感冒呢,传染给你了怎么办?”
陈正一点都不在意,“那不正好,咱俩一起感冒,一起喝药,成双成对。”
刘知南笑骂他:“你脑子有病啊,别人都是情侣装,戴情侣表什么的,咱们两倒好,得情侣感冒,你这比楚以还恋爱脑吧。”
陈正笑:“会不会说话啊,咱俩这叫同甘共苦。”
刘知南:“来来来,你亲,我让你共苦,明儿说不定你就喜提感冒。”
陈正一点都不带虚的,低头就亲了上去,不仅亲了还伸了舌头,亲还不够他还去扒刘知南的衣服。
刘知南死摁着自己的衣服,“不是,你连病人都不放过?!”
陈正:“帮你出汗。”
说完被子一拉,就把刘知南摁到了身下。
床垫发出嘎吱声响,刘知南压不住的喘。
“我告诉你,陈正,你丫就等着感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