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男人用低哑的声音答她。不知是不是因为今晚的酒精,他此时的声音并不冰冷。
当他彻底俯身时,金属皮带扣硌在她的小腹,隔着连衣裙的布料,那冰凉坚硬的质感,激得她皮肤泛起细小的颗粒。而其他相触的地方,却又热得滚烫,惹得她的腰微微扭动。
“挣扎什么?”查英哲贴着她的耳畔说话,湿热气息钻进她的耳朵,“省点力气,一会儿够你挣扎的。”
林亦忻或是因男人的话语而紧张,握紧的手指指尖泛白,内心已是惶然无措。
不知道是不是酒精的缘故,查英哲的体温灼热,热力透过薄薄的衣料入侵着她的皮肤。这使她的额头挂上了些薄汗,黏着几缕被汗湿的碎发,无助地被禁锢在这方寸之地。
男人突然伸手,撩开那几缕头发。
随后,缠绕头发的手指缓缓收紧,头皮传来的刺痛感,让林亦忻的眼眶瞬间涌上生理性泪水。
“这就受不了?”他的鼻息抚在她颈侧,起伏的气息在她耳廓边缘徘徊,瞬间唤起她一阵战栗。
男人明显发现了她那些诚实的生理反应,发出了声好听的、极轻的笑。
他终于放过了她的头发,那只手游走徘徊到了她的腰际
“嘶——”布料的撕扯声。
连衣裙的腰带被他扯了下来,男人动作间明显还拉断了腰带和裙子连接的部分,布料破裂的缝隙处露出了一些肌肤。
眼前突然一黑,触感却又柔软无比。是那条腰带蒙住了她的眼睛。
黑暗降临的刹那,滚烫的掌心贴上她膝盖,引导她的行动。真皮沙发与她肌肤的摩擦声中,混进了棉质布料被撕裂的轻响。
当带着薄茧的手指,顺着她的膝盖行走,触到敏感处时,她终是没有忍住挣扎了一下。
“别……,”脚踝不听话地一蹬,膝盖下意识曲起,堪堪撞上了他的腿侧。
林亦忻清楚地察觉到自己刚刚擦过了哪里。因为那极为清晰的触感。
她还听到了男人喉间,溢出一声很轻的吸气声。
“对不起,查先生。我不是……”
意识到自己的动作可能触犯到了他,林亦忻赶紧开口道歉。
“不是什么?”空气骤然凝固,原本覆在她身上的热度瞬间撤离。
就在她以为这个男人已彻底从她身上离开时。下一秒,她的脚踝被手掌大力扣住,猛地一拽——
“砰”的一下。
后背重重砸在地毯上,蒙眼的布料被粗暴扯下。在刺目的灯光下,她下意识闭了眼。
后颈忽然被大力捏住,男人把她从地上拉起,强迫她跪坐在他面前。
双手仍被领带束缚在身前,膝盖硌在一本硬壳书上——应该是之前她哪天看过,然后不小心掉到沙发前的。
“明明有感觉了,还这么不乖?”查英哲说话时微微前倾,温热的吐息拂在她的耳垂。男人的嗓音总那么低沉,无论说什么,都带着危险的意味。
“或者……,你是想要我跟你玩那些,才行?”查英哲的声音又复清冷。他所说的内容,却把林亦忻吓到脸色苍白。
狼狈的她此刻只能拼命摇着头,膝盖被书角硌得生疼,却不敢再动,只能把下巴搁在他的膝头,听候他的处置。
查英哲俯身离她更近了,却只是伸手抽松了她手腕上松松垮垮的领带,又捡起她膝盖下那本书。
精装本的《DisciplineandPunish》,一本法国哲学名作,但凡是研究社会学的学生,几乎都会接触的一本读物。
男人只是看了一眼书籍的封面,随后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
修长的手指在书脊上滑动,硬质封面擦过她发烫的脸颊,最后抵在她下巴下方,他强迫她仰头看他。
“怕我?恨我?”
他之前问过她怕不怕他,那次她没有回答,他也没有追究。
这次他问她恨不恨他。
恨他吗?林亦忻不知道自己该不该恨他。
造成今天这个局面的始作俑者并不是他。他也确实没有义务对一个抵押品轻柔呵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