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鹤鸣皱起眉:“他的伤还没好全,怎么就又出门玩了?”
楼鹤鸣无奈地摇头,眼角余光瞥见地上团团坐的妹妹,看她仰着脑袋眼巴巴的可爱模样,又忍不住笑出来。
他弯腰一把将妹妹抱起来:“他得半夜才回来,不等他。
二哥带你玩。”
……
晚上八点,汽车准时停在夜巴黎的门口。
作为海城最大的歌舞厅,夜幕降临,正是它一天热闹开始的时候,霓虹灯光璀璨,围绕着硕大的招牌闪烁,建筑内灯火通明,靡靡乐声从里面传来,门前更是停了许多辆小汽车。
出入夜巴黎的有不少阔少名流,但楼鸿渐一出场,还是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
“三少来了。”
“三少好。”
“三少,坐我这里。”
楼鸿渐嘴角噙着笑,一路应和过去,径直往楼上走去。
冯公子早就开好包间,点了酒水,坐等他来。
楼鸿渐推门进去的时候,冯公子搂着一个舞女,正在打电话。
见到人来,冯公子夹着电话给他比了个请坐的手势,示意他先自便,而后翘着二郎腿继续与对面讲电话。
雪茄的烟味传过来,楼鸿渐想到家里的妹妹,不想沾染烟味,不动声色地在距离他最远的沙发位置坐下,为自已倒了一杯酒。
金黄色的酒液淋在冰块上,他听见冯公子笑着说:“张先生,你肯看中我的生意投资我,我当然感谢你……明天中午,在月仙饭店,我做东,你一定要来。”
投资?
投资什么?
楼鸿渐喝酒的动作一顿。
等冯公子挂断电话,他就直接问出口。
冯公子也没有瞒他:“先前我跟你说过,我准备在海城开工厂,有国外的专利,张先生觉得这个生意前景很好,给我出了一份投资。”
楼鸿渐愣住:“哪个张先生?”
冯公子笑说:“当然是海城商会的张会长。”
楼鸿渐皱起眉:“那我的投资呢?”
冯公子:“这么久了,当然不算数了。”
楼鸿渐:“但我们之前不是说好了?”
冯公子举起手中的雪茄抽了一口,吞云吐雾,脸上的表情在烟雾后面模糊不清:“三少,时间不等人,你这么多天没露面,我那么大一摊子生意,晚一天就少赚好多钱,我总不能一直等着你。”
“我有苦衷。”
楼鸿渐懊恼说:“你不知道,我被我爸教训了一顿,这几天一直都在养伤。”
冯公子轻笑:“三少,我已经对你很好,才二十万块,你拖延了一次又一次,你总说要筹钱有很多借口的。
还是不谈生意,省得朋友都难做。”
他拍了拍身边的舞女:“去,给三少倒酒。”
舞女站起身,娉娉袅袅地走过来,坐到楼鸿渐的身边,脂粉香气也传过来。
她拿起酒瓶,娇声道:“三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