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骄傲不愿让他被其他人抱以同情的目光,也不愿永远低人一头,慢人一步,更不愿意一辈子都被人可怜。
他想走路,他想跑步,他想骑马,他还想抱着卯卯飞起来。
他已经有了许多想做的事情,不想要再让他的腿拖累自已的脚步。
“二哥,我要做手术。”
楼燕绥坚定地说:“就算你们不同意,我也要做。”
“至少应该和爸爸说一声。”
“不用告诉他,我自已就能决定。
我马上就可以住院。”
“等爸爸和大哥回来以后,我们再商量一下……”
“二哥,我……”
“这不是你能决定。”
楼鹤鸣无奈道:“你还太小,就算是成年了,做手术也要家属签字。”
“……”
气氛一时凝滞下来。
兄弟俩相似的眼睛互相注视着对方,都看清楚了对方未说出口的坚持和劝告。
楼燕绥颓然靠在轮椅的椅背上。
窗外的日光穿不透厚重的窗帘,阴影落在他的身上,虚虚地将他笼罩。
忽然,楼鹤鸣鼻翼翕动,抬起头,“什么味道?”
怎么有点香?
兄弟俩齐齐回过神,转头看去,顿时吓了一跳。
不知道什么时候,旁边竟然多出了一个小小的身影。
卯卯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旁边,也不知道听了多久,一直没发出声音,对上两个哥哥的视线,她仰着脑袋,一脸可爱地看过来。
什么?
什么小秘密?
让卯卯也来听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