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大帅是个孝顺的儿子,回来得知自已的老母亲被儿子气的挥着拐杖打人,一听楼鸿渐喝醉酒踩上茶几对祖母发酒疯的混账行径,虎目一瞪,一声令下,卫兵就把闯了祸落跑的三少爷抓了回来。
楼大帅抽出鞭子,又毫不客气地赏了儿子一顿打。
“你吃了熊心豹子胆了,竟然敢对你奶奶不敬!”
楼鸿渐被打的嗷嗷叫,和上一次被打不同,这会儿他一身反骨。
“我就是不服!”
他大声地说:“我去留洋,学美术,那又怎么了?留洋几年,我一点也没耽误学业,拿了奖学金,那些洋人还抢着要买我的画呢!
奶奶不准我画画,奶奶就一点错也没有吗?”
楼大帅虎目威视:“你还敢顶嘴?!”
大太太在一旁直叹气:“阿鸿,你就少说两句。”
“我偏要说!”
楼鸿渐顶着楼大帅的威严气场站起来,两腿颤颤,软的像两根面条,站都站不稳,嘴巴还很硬:“现在是新时代,皇帝都没了,奶奶的思想还停留在以前,她太传统,太古板,要接受进步,接受新思想!
师夷长技以制夷,固守自封才是错误!
我们要学会洋人的好东西!”
楼大帅威严地看过来:“洋人的好东西?就是你去歌舞厅喝酒跳舞,与那些歌女厮混?”
楼鸿渐:“……”
楼大帅:“呵。”
大太太求助地看向大儿子:“凤举,你说两句。”
楼鸿渐也求助地看向了大哥。
楼凤举抬了抬军帽的帽檐,露出后面看戏的一双眼。
他已听完事情始末,也旁观了父亲教训弟弟的现场,当然,也听完了弟弟的抗议宣言。
“爸爸,他不长记性,你打他多少顿也没用。”
楼凤举从枪套里拔出手枪,兄友弟恭地递过来:“用这个。”
楼鸿渐:“……哥!
我是你亲弟弟啊!”
楼上,卯卯挠了挠小耳朵。
三姨太听着楼下传来的动静,惊魂未定地合上门,说:“三少的胆子实在太大,顶撞了老夫人,怎么还敢和大帅顶嘴。”
夏小香呵呵笑:“难道你胆子就不大?”
三姨太:“……”
有楼三少在底下吸引火力,出门社交归来的三姨太已经卸了妆,脱了高跟鞋,这会儿重新穿上了旧式袄裙,夹起尾巴重新做人。
“但三少说的也没错。”
三姨太也嘴硬说:“这事本来就是老夫人做的不对。”
谁对谁错,在这个家里并不重要。
就算皇帝已经下台了,老夫人的话也还是圣旨。
夏小香奇怪地看着她:“你来我这儿干什么?”
这个家里,三姨太与她最不对付,平时连话都说不上两句。
三姨太哼了一声:“我又不是来找你,我是来找卯卯的。”
夏小香:“找卯卯?”
卯卯歪了歪脑袋:“卯卯?”
三姨太弯下腰,看着坐在自已面前的小姑娘,那么小一团,奶嘟嘟的。
她双手合十,像拜佛祖拜观音一样,一脸虔诚地对着面前的奶团许愿:“卯卯,你有没有什么办法?”
卯卯:“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