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鱼却对她毫无芥蒂,虽然话不多,但精心帮她布置了房间,还送给她四五套新衣服。
即便是婢女款式,也是用上等的绸缎制成。
她长这么大从来没有住过这么精美的屋子,也没有穿过这么华美的衣裙。
阿鲤的世界里除了日常训练,就是打排位赛。
住的房间虽然男女分开,可一个屋子要住七八个人,独属她一个人的只有三尺竹榻。
暗卫营里面的都是从各地收来的孤儿,武力值刷到第一,就会被安排到世子身边执行各种任务。
天资不高的成年后就会发放一笔银子,出去另谋生路,或者被安排做其他的事情,都采取自愿。
阿鲤拼命的努力,一直期望能走出暗卫营,跟着世子殿下见识一下外面的天地。
但是真出来了,世子只见了她一面,就被安排到了郡主身边。
在那之前,她以为出了暗卫营的生活,就是血雨腥风,刀头舔血。
然而真出来了,天天看着姜鱼玩虫子,看郡主写字画画。
郡主甚至扔给她一套胭脂水粉,让姜鱼教她怎么画妆。
她从来不知道,原来女孩子应该是这样当的。
她充满了新奇,仿佛打开了一扇新世界的大门。
相对于栖云院的岁月静好,萧定颐急的如热锅蚂蚁。
他归京已十余日,宫里的封赏迟迟没有下文。
按以往的惯例这很不寻常,温泉山庄又传信来凌霜霜胎相不稳。
计策定了,药也买了,偏偏卫氏一直闭门谢客,下药都找不到机会!
桩桩件件没一件是顺心的!
此次回来卫芙对他的态度冷淡许多,以前的她总是及时体察他的需要,提前将一切事情打理的妥妥帖帖。
并不用他多费口舌,搁以往这种情况,她必然早早进宫疏通关系,打探消息。
如今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
萧定颐很烦躁,有点后悔不应该回来就抬举她的婢女来打她脸。
她嘴上说得漂亮,心里一定是在嫉恨他,否则怎么解释她对他的事不闻不问?
思忖再三,萧定颐心道
罢了——今晚就去她院子里宿一晚,再僵持下去对自已前程没好处。
想到那晚卫芙穿着一身石榴裙,摇曳生姿的模样,身体里也一阵火热。
卫氏毕竟是正妻,一直不圆房也说不过去,还是得给她些脸面才好让她去办事。
再者那“绝嗣丸”
也需要找机会哄她吃了,夫妻间如此生分,根本没机会下手。
萧定颐晚间仔细收拾了一番,换了一身时下流行的大袖澜袍,看起来竟然也儒雅风流,丝毫不像个武将。
他缓步到了栖云院,门口的禁卫从四个竟然加到了八个。
萧定颐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卫氏弄这么多人看门到底什么意思?是防贼呢还是防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