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魔挑眉:“你也知道灵力不多?”
灵力不多还硬是塞了一抹分神到他的新身体里。
灵力不多还动用灵力破了杀阵丶压制剑修丶凝了魔珠。
灵力不多还特意动用灵力打断他与小砚相见。
心魔挑起眉。
他是由最原始的欲念浇灌而生的意识,与本体同源,却永远理解不了本体的优柔寡断。
“你这样说着不在意,将人推远,最後吃亏的可是小砚。如果我没猜错,殷演也与小砚相识,他看起来可不在意小砚意愿也要拉他入局。”
心魔故意挑拨,果然感受到由身体传来的怒意。
新捏出的身体带着少年人的稚嫩,眉眼间依稀可见青涩。心魔按池砚的喜好而生,笑意温柔浅淡,意气风发丶温朗可亲。
此时壳子里换回了冷淡的本体,倒是少年傲骨,清清冷冷。
眼下解星河动怒,黑眸微沉,如化不开的深墨,勾得眉眼深沉,难辨喜怒。
“殷演,他也配?”
尊者只是抛下这句,又循着少年离去的方向跟了过去。
心魔摇了摇头:“既然在乎,刚才又为什麽要避开?”
回答他的只有越发加快的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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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砚还不知自己心心念念的师尊已经跟了上来。
他急匆匆地循着越发浅淡的轨迹寻去,绕过一个又一个拐角,最後走到了一间半掩的屋外。
这里已是玄月门山门深处,远离了为各门弟子们集中提供的房屋。
寻踪蝶的尸体零星散落在地上,昭示着这扇门已是一道无形的屏障,谁也不能保证这後面是秘宝,还是玄月门不愿让人知晓的隐秘。
犹豫了一瞬,池砚伸手推开房门。
设想的千万种可能都没有出现,屋子里空空荡荡。随着木门吱呀推开,风从屋外灌入,撩起屋内悬于房梁的浅色素纱。
“这里面一定有问题。”
池砚一愣,回眸就见到褚甜严肃地打量着四周,先他一步迈入屋内。
“怎麽?小师弟你用的可是我的寻踪蝶,我对这些小家夥最熟悉了。”
池砚看着地上渐渐随风散去的寻踪蝶尸体,蓦然有些心虚。
褚甜很是大方:“没事,培养一批新的也不困难。”
池砚快步跟上时,褚甜已经伸出手翻开了柜门。
深色的柜门与墙壁的颜色融为一体,肉眼难以辨认。
池砚愣愣地看着褚甜轻巧地翻开柜门,露出其下暗色的甬道。
“小师弟,你要找的就是这个?看上去好像是通往别的地方。”
褚甜思考着,就见身侧的人迈了一步。
池砚:“师姐你先回去,我进去看看就回。”
褚甜摇头:“不行,这条路看上去不太安全,我还是与你一起下去吧。”
漆黑向下的走道,依稀能听见水滴的声音。
见阻拦无效,池砚无奈也只得同意。
两人身影消失後,一道人影紧跟其上,走到柜门边却被隐约显现的雾气阻拦。
“看来只有实体才能进去,灵体会被拦下。”
心魔看着死死盯住甬道的本体,叹了口气。
“可我实体被你给小砚了,也只有等他唤我,才能出现。阵法对他来说从不是威胁,就在此等着吧。”
话音刚落,屋外传来的脚步声让心魔凝起眉眼。
“魔尊?他为什麽会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