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的那天可一定要叫上我,我实在好奇那会是什麽样的场面。”
两人靠在一处抱着香囊你一言我一语。
没有施展灵力屏障阻断声音,更是不曾压低音量,谈话的内容清晰可闻。
似是有一道若隐若现的淡金色光芒萦绕在两人身周,待衆人揉了眼睛仔细去看又捕捉不到。
原本还有许多问题的年轻弟子们连忙噤声,小心翼翼地退开。
等到外面围观的弟子们都散去了,池砚才揉了揉自己发烫的耳朵。
他也很好奇解星河与同门师弟师妹们会聊些什麽,暗中关注着那旁。
早在解星河目光投来的第一时间,他就有所察觉。
哪怕对方很快移开目光,他也清楚自己刚才的小动作早已被发现。
池砚一点也不感激解星河这份体贴,恼怒道:“我怎麽知道如何与规则沟通!”
一想到这些天接连呼唤了许多次,怕是早就被看了不少次笑话,他的耳根更是发烫。
但他很快正色道:“我有一个想法!我知道通往上界的甬道入口在哪里,或许可以人为提前打开。若是让仙人境界以下的人能够自由往返,于仙人之上的则依旧只能向上,或许会减少小世界的影响?”
也能让衆人自由选择。
当然,池砚知道自己的想法有些天真。
可在天道榨干小世界的一切价值之前,他仍然希望在这方世界的人能够拥有一条向外的通道,哪怕上界也不是个好去处。
“最好再设置个时限!”
池砚思考着却没有等来解星河的答复,他只能以期盼的目光注视他。
半晌解星河才无奈道:“只要是你想要做的事,我都支持。”
池砚:“就不怕我做错选择,连累师尊一起挨骂?”
解星河:“没有人能做出绝对正确的选择。你只需要去做,若是有对错之辩,後人会去选择自己的路去改变。”
池砚:“就像你与白炎不满烙印者的身份那样?”
解星河沉默不语。
池砚敏锐地从那双看不出情绪波动的黑眸中捕捉了细微的不满,连忙改口道:“那我当然不会像天道那样!”
解星河黑眸沉沉。
池砚发现自己察言观色的能力似乎在师尊的日益纵容下日益退步,如今连解星河为何不开心了都想不出来。
“师兄,有药王谷的人来找。”
每每两人凑到一处说悄悄话,弟子们已然默契不再打扰。
如今就连通传的消息也是犹豫了许久才传到。
传话的弟子话音刚落,远远就听到一阵脚步声伴着一个熟悉的声音。
“好久不见!”
没有人不熟悉那双紫色的眼眸,将人送到,云山门的弟子们也不作久留。
璩越只身前来,没有同行的弟子。瞧见池砚,紫眸中光华闪动。
药王谷谷主鲜少有这般气息不匀的失态时候,可以看出他是从远方急急赶过来,堪堪才忍住咽下了那个熟悉的称为。
只是当两人一同转过身来。
池砚举着手中的药草避免难以清晰的药汁落到衣服上,手腕间一抹扎眼的红也深深刺痛璩越的眼。
以他的修为境界,自然能捕捉到那抹流光溢彩的金色灵力。
本源灵体,还有其中被灵力保护的红豆。
金线的另一端连接在池砚身旁的解星河身上。
璩越想起了第一次与这人见面,那时他急着保存师兄的身体,而对方抱着刚刚剖骨的亲传弟子。两人甚至为此做出了交易,却没想到兜兜转转,所念所护之人均为同一个人。
而现在,药王谷的原清决永远的离开了。
云山门的池砚却站在了解星河的身边。
“池砚。”
璩越复杂地喊出了这个在药王谷内花费了许多时间去调查熟悉的名字。
他一面欣喜于脱离了师兄弟的名头,终于可以直接喊出对方的名字,又一面为自己将要喊出的名字感到陌生。
不是原清决,而是池砚。
而如今看到连接在一处的红豆,璩越只觉得最後的某处连接断了。
好在陌生的躯壳迎来的是熟悉的反应。
池砚眼睛一亮:“你怎麽来了!”
璩越压下心中翻腾的杂念,最後微微一笑:“我想师兄可能需要用到这个,便给师兄送来。”
“一把能够斩开天幕的神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