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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地脉暴走（第1页）

月圆前六时辰，朔风谷地底传来雷鸣般的轰响。

苏晚贴着黑堡外墙潜行，掌心能感受到石壁传来的不正常震动。星崖子标注的"月圆通道"就在前方灌木丛后，可原本隐蔽的入口此刻正喷涌着诡异的蓝光。

"灵脉提前活跃了"她喃喃自语。

金凰从心口印记飞出，警惕地绕着蓝光盘旋。它华丽的尾羽扫过光流，立刻结出一层冰晶，但转瞬又被灵泉融化。

"能过去吗？"苏晚伸出银针试探。针尖刚触及蓝光，就传来刺骨寒意——这与寻常灵泉的温和截然不同。

金凰轻啄她的耳垂，突然展翅飞入通道。苏晚来不及阻拦，只见它金色身影在蓝光中忽明忽暗，最终停在拐角处回头示意安全。

深吸一口气，苏晚踏进通道。刹那间，刺骨寒意顺着脚底直冲头顶，眼前闪过无数碎片般的画面：奔腾的地下灵脉、扭曲变形的噬灵者、赵戟在观星台疯狂大笑最后是萧临渊的冰雕——表面出现了细密的裂纹！

"这不是解冻"她猛然醒悟，"是灵脉压力太大，冰封要撑不住了！"

通道深处传来坍塌的闷响。苏晚顾不得多想，拔腿就跑。金凰在前引路，羽翼洒下的金粉暂时中和了狂暴的灵泉流。

转过第三个弯，前方景象让她刹住脚步——通道顶部塌陷，堵死了去路！更可怕的是，裂缝中渗出的不是普通地下水，而是粘稠的蓝黑色液体，像有生命般向四周蔓延。

"被污染的灵脉支流"苏晚后退半步。在灵视下，这些液体中缠绕着无数红色丝线，与赵戟的噬灵网络一模一样。

金凰突然厉声尖叫！苏晚抬头，只见头顶岩壁出现蛛网状裂纹，下一刻就要崩塌。千钧一之际，金凰冲天而起，双翼极限伸展，化作一面金光闪闪的护盾。

"雪爪！不！"

巨石轰然砸落，被金凰硬生生挡住。但一道特别粗壮的灵脉喷流从裂缝中射出，正中金凰左翼！神鸟出痛苦的悲鸣，被击中的部位迅结晶化，变成半透明的蓝色晶体。

"回来！"苏晚急忙召回金凰。它跌跌撞撞地飞回，左翼已经不能弯曲，三根主羽彻底晶体化了。

通道还在持续坍塌。苏晚咬牙看向堵死的路，突然注意到右侧墙壁有个不起眼的裂缝——勉强能容一人侧身通过。

"赌一把！"

她护住金凰钻进裂缝。缝隙起初狭窄得几乎擦破皮肤，但越走越宽，最终通向一个意想不到的地方：黑堡的地下水库！

这里本该蓄满清水，如今却翻滚着蓝黑相间的液体。十几根金属管道从四面八方汇入池中，将污染灵泉输送到各处。而最引人注目的，是池中央那根透明柱子——里面冻结着一个模糊的人形！

"又一个冰封者？"苏晚靠近细看，顿时毛骨悚然。冰柱里是个年轻女子，面容安详如睡，但她的胸口以下已经植物化，与藤蔓融为一体。

金凰虚弱地鸣叫，用喙指向池底。苏晚凝神望去，隐约看到池底沉着更多这样的冰柱，排列成某种阵法。

"赵戟在用他们过滤灵泉"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从上方传来。苏晚急忙躲到管道后面。来的是两个穿白袍的技术官，边走边争吵。

"第七号过滤器又失效了！将军回来前必须修好！"

"说得轻巧，上哪找新的灵泉适配体？上次抓的流民全死光了"

他们停在池边操作某种仪器。池水剧烈翻腾，露出更多细节——每根冰柱底部都连着管子，将某种金色液体抽往中央管道。那管道直通天花板，方向正是观星台！

"他们在抽取灵髓！"苏晚恍然大悟。这些不幸的"过滤器"体内都有微量灵髓，赵戟用他们当活体提纯装置！

技术官离开后，苏晚冒险靠近池边。近距离看，冰柱里的女子脖颈处有个模糊印记——是未成形的莲纹！这些人可能都有皇室远亲血统。

"得救他们"她试探性地将手伸向池水，却在接触前被金凰拦住。神鸟拼命摇头，晶体化的左翼指了指她心口，又指向头顶——观星台正上方。

萧临渊。

权衡再三，苏晚咬牙转身。当务之急是救出萧临渊，只有他能控制灵脉暴走。至于这些受害者等摧毁控制系统后再来解救。

水库后方有条维修通道，直通上层。爬梯锈迹斑斑，每一级都吱呀作响。爬到一半时，心口的金莲突然剧痛！一股不属于她的寒意流遍全身——是萧临渊在警告！

苏晚立刻静止不动。头顶传来开关门的声音，接着是赵戟亲信的说话声：

"将军已到谷口，一炷香后就到观星台。把夜雨阁主准备好，今晚要抽最后一遍。"

"但那冰雕最近不稳定，万一把灵脉提前"

"闭嘴！照做就是！"

脚步声渐远。苏晚手脚并用爬上最后几级，来到一条昏暗的走廊。根据布防图，这里离囚禁萧临渊的冰窖只隔两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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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廊尽头突然转出三个守卫。苏晚来不及躲藏，索性主动出击。银针脱手，正中领头者的咽喉。剩下两人刚要拔刀，她已揉身而上，灵泉灌注双手，直取对方胸口的红晶。

奇怪的事情生了。当她的手指触及红晶时，心口的金莲突然光芒大盛！金光顺着经脉流到指尖，红晶像遇到烈火的冰块般迅消融。两个守卫惨叫着倒地，身上藤蔓状组织纷纷脱落。

"灵髓的力量"苏晚看着自己的双手。金莲纹路正顺着手腕向上蔓延，所过之处皮肤微微光。

来不及细想，她剥下守卫的外套自己穿上，低头快步前进。越靠近核心区，震动越强烈。墙壁上的火炬东倒西歪，照得人影幢幢。

拐角处突然传来机械运转的轰鸣。苏晚贴墙窥视，只见前方是个圆形大厅，中央矗立着巨大的玻璃柱——萧临渊的冰雕就在里面！

与记忆中不同，此时的冰雕布满裂纹，透过冰层能看到萧临渊眉头紧锁，似乎正在忍受巨大痛苦。更可怕的是，十几根金属导管插入冰层，正在抽取蓝金色的液体——那是混合了寒毒的灵泉！

"住手！"苏晚顾不得隐藏，冲了出去。

大厅里四个技术官大惊失色。其中一人反应极快，按下墙上的红色按钮。刺耳的警报声中，一道铁栅栏从天而降，将苏晚与冰雕隔开！

"抓住她！"技术官尖叫，"将军说过，这女人比夜雨阁主还珍贵！"

三个噬灵守卫从侧门冲出。这些明显是高级货色，全身覆盖树皮铠甲，只有眼睛露在外面。苏晚故技重施，试图用灵髓净化他们，却现对方胸口的红晶有保护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