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静且冷。
“是。”童钱看了祁修霆几秒,终于回答,“现在可以走了吗?”
“那你所谓的婚契呢?”祁修霆依旧站着没动,“是跟我订的,还是跟他订的?”
童钱终于微微蹙了一下眉头。
她的神色一向偏冷,这么微微蹙眉,带着冷的不耐就越的明显。
“跟他?”祁修霆问。
“不是。”
祁修霆盯着童钱,“那是跟我?”
“……”
童钱觉得祁修霆现在很莫名其妙。
自从从祁家离开后,祁修霆一直跟在她身边照顾她的日常起居,平时一言一行都合理有度。
即使对玄门之中的事情有所好奇,每次也只是问两句点到为止。
没像现在这样莫名其妙,好像非要问出个什么答案一样。
“你到底想问什么?”
童钱耐心告罄。
“我怎么联系你?”
“什么?”
童钱有生以来第一次怀疑自己听错了话。
“我要找你的时候,怎么找到你。”祁修霆重复。
“你不用找我。”
“如果事情跟你有关,我自会找你。”
童钱的神色已经恢复,祁修霆听到她的回答,却好像脑袋被闷锤锤了一下。
一种不知道该笑还是该气的情绪翻涌上来。
“我们认识的时间不算长,但也一起经历了一点事情。”
“难道我们之间连朋友都不算?”
“不是一起经历。”童钱淡声。
祁修霆笑了,“也是。我最多算旁观,真正跟你一起经历面对那些危险的人是他。”
“这么说起来,我确实只能算一个旁观者,也不算什么朋友。”
童钱盯着祁修霆,“你很奇怪。”
祁修霆也觉得自己的情绪和行为很奇怪。
童钱身上有很多他不懂的东西。
他有好奇,也有意探究。
并且为此查了不少关于玄门的资料,也多次向清风观的紫云真人请教。
他单方面觉得,既然他跟童钱之间有婚契的存在,那彼此之间至少是有联系的。
即使这份婚契不像他们普通人世界的婚姻一样,至少也可以做个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