枢零也许是终于找到了一个靠谱的情感顾问;也许是莓莓和露露终于良心悔过,向枢零提供起了正常的情感建议。
总之,枢零用完全正常的、大众的、通俗的、非伪人的方式和曦雾约起了会。
比如一起喝下午茶,一起看电影,一起听音乐,一起画画……
虽然如此,这些约会方式是如此寻常,但曦雾如今真的很不适应和枢零独处一室。
每当枢零那张帅气的冷脸出现在曦雾眼前,曦雾都禁不住地回想起那一晚,枢零坐在他身上蹙着眉,茫然迷惑的样子——
他的小飞蛾在不理解,为什么这些简单的重复性动作,会让他的身体有如此过激的感觉。
使他的唾液凶猛地不断分泌,又无力吞咽地从嘴角淌下。
最后只得不断低叫着曦雾的名字求助,但他换来的只有——
曦雾觉得自己有时候真是疯了。
竟然会去想,枢零穿得严实得连一点脖子缝也不肯露的打扮,是不是一种对他的别出心裁的勾引。
就像越是对人说“不能碰那个红色的按钮”,人就越是想按红按钮一样。
枢零穿得越严实,就越是像在勾引他。而穿得越少,那更是在勾引他。
每次和枢零约完会,曦雾总是羞愧懊悔地自我反省:
曦雾啊曦雾,你怎能如此下流!又在枢零面前制造了好多黄色情绪废料,枢零可是能将你脑袋里的情绪看光光的!
第二天。
曦雾:他在勾引我。
这样的日子一直持续到那天——
许多年之后,翘嘴曦雾仍会回想起,捕鱼大师枢零带他见识专业捕鱼设备☆绝户电瓶的那个晚上。
“今晚我想和你一起跳舞。”枢零漫不经心地将奶糖球用心能捏成舰形后,让它开进了嘴里,“我长大后还从来没跳过舞。只有小时候,我还是毛毛虫的时候,跳过开心扭扭舞。”
枢零抬起眼帘,浓黑的睫毛向上刷去,露出他血湖般森幽的红眼珠。
他晃晃手指,将第二艘甜蜜的奶糖舰船飞来曦雾嘴边。
曦雾无法紧闭着嘴拒绝它。
更无法拒绝他。
当晚,曦雾和枢零各自都穿了一身十分华丽漂亮的舞会礼服。
曦雾像一尾华美的蓝金鱼,他轻薄如水的丝绢手袖宽大似金鱼翅,身后多层褶的月光纱衣摆飘缎蓬松轻盈似金鱼尾。
当他摆动他的细长尾巴时,“蓝鱼尾”便也随之仙气飘飘地游曳晃动。
枢零则穿一身偏光烁金的轻薄黑礼服,血红的洒金粉的蛾翅披风一样的垂在身后。
在这间连地板也是纯金色的宫廷古典宴会厅中,他步履款款地向曦雾走来。
“小软糖,我们该怎么一起跳舞?”
舞会礼服轻薄的料子,根本藏不起枢零身材的性感迷人。反而更衬得他肩宽胸挺,正交错迈步的两条长腿健硕饱满。
今晚他戴的手套是金色滑丝的,他将食指点在曦雾胸口前别的白绢纱宝石胸花上。
“我特意没有去网上学怎么跳双人舞,因为我想,也许你会更乐意由你来教我。”
他与曦雾相对视着,分明没在用撒娇的语气,但他的话落在曦雾耳朵里,却格外的情意绵绵。
曦雾唇边流露出笑意。
“你想得很对。”他攥住枢零的手掌,将它牵在手心里,“今晚我本来想跟你跳街舞的,但我被我叔和我哥给一起打了一顿,他们强制给我换上了现在的这套交际舞的舞服。”
枢零感兴趣地问,“街舞和交际舞有什么不同吗?”
“它们区别大了去了。”曦雾白皙的脸颊上泛起腼腆的红,他一手轻柔绅士地搂住枢零的后背,“其中最关键的区别在于,街舞不需要我抱着你,跟你手牵手跳,但交际舞需要。枢零,你把左手搭到我搂着你的这条胳膊上。”
枢零一边把手搭上去,一边慢条斯理地说,“那我和你叔叔哥哥的想法一致,我也更倾向于交际舞。”
曦雾有些窘迫,“你别这样摸我胳膊。捏我也不行。好了,我要开始教你怎么跳了。”他帮枢零矫正一下胳膊姿势,让它抬平,“保持这个动作,然后注意看我们脚下,我先教你一些基础的舞步。”
柔缓抒情的弦乐声在宴会厅的金地板上惬意地流淌开。
枢零是名很好的学生,不管曦雾教他什么都一学就会。
“就是这样,非常棒,你退我进,你进我退,前前后后,前前后后……”
“准备好提升一点难度了吗,跟上我的步子,跟着我照做。先让我的左腿、你的右腿后退垫步,然后前腿在原地轻点一下,很好,接着后退的腿往前探回去,然后我们大步往前走……”
“别把腿抬那么高,也别走那么快。我们的脚是几乎贴在地板上往前滑出去的,不是迈出去的,就像滑冰一样。你注意看我是怎么走的。
“对,就是这样往前迈步,我们原地转一圈,往回走再来一遍……”
“很好,很好……我又要提升难度了,准备好跟我转圈圈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