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目的光芒中,萧楚河看清了竹简上那行血字——《不死天功》第十重:逆天改命!每一个字都仿佛用鲜血写成,在幽暗的青铜殿内泛着妖异的光芒。他心头剧震,这分明是连东皇太一都未曾掌握的终极奥秘。
“赵姬,你竟敢私藏天功全卷!”月神的声音陡然尖锐,手中玉剑迸发出刺骨寒气。殿内温度骤降,地面凝结出一层薄霜。
赵姬将竹简紧紧抱在胸前,发丝凌乱地贴在苍白的脸颊上:“本宫早就该想到,你们阴阳家从始至终都在骗我!”她转向萧楚河,眼中闪过一丝决绝,“萧公子,这卷功法绝不能落入她手中!”
萧楚河还未答话,月神已化作一道白影袭来。玉剑所过之处,空气都被冻结成细小的冰晶。他急忙横剑格挡,金玉相击发出清脆的铮鸣。两剑相触的瞬间,一股极寒之气顺着金剑蔓延,萧楚河整条手臂顿时覆上一层白霜。
“你以为凭这残缺的金剑就能挡住我?”月神冷笑,剑势一变,直取萧楚河咽喉,“东皇那个老东西,连真正的《不死天功》都没传给你!”
萧楚河急退数步,体内真气疯狂运转,化解侵入经脉的寒气。他眼角余光瞥见赵姬正悄悄退向殿门,手中竹简散发着越来越强烈的血光。
“拦住她!”月神厉喝,殿外突然窜出四名白衣女子,手中银索如毒蛇般缠向赵姬。
千钧一发之际,萧楚河咬破舌尖,一口精血喷在金剑上。剑身符文瞬间亮如烈日,他挥剑横扫,一道金色剑气呈扇形扩散,将四根银索齐齐斩断!
“走!”他朝赵姬大喊,同时飞身扑向月神。两剑再次相撞,爆发的冲击波震得整座青铜殿嗡嗡作响。
赵姬趁机冲出殿门,血色竹简在她怀中剧烈颤动,仿佛有生命般想要挣脱。她刚跑出十余步,前方山路上突然出现一队黑甲武士——正是嬴政派来搜山的禁军!
“太后娘娘?”为首的将领惊愕地单膝跪地,“您怎么会……”
赵姬脸色一变,迅速将竹简藏入袖中:“本宫遭刺客追杀,是萧楚河救了我,我才跑出来,速速支援萧楚河!”
话音未落,青铜殿方向传来一声巨响。众人回头,只见殿顶炸开一个大洞,两道身影冲天而起。萧楚河金剑如火,月神玉剑如冰,在半空中激烈交锋,每一次碰撞都激起一圈肉眼可见的气浪。
“那是……”将领倒吸一口凉气,“快放箭!”
数十支弩箭破空而去,却在接近战圈时被四溢的剑气绞得粉碎。月神见状,突然抽身后退,玉剑指向下方禁军:“既然你们找死……”
剑尖凝聚出一枚幽蓝冰晶,随着她手腕一抖,冰晶爆裂成无数细针,如暴雨般倾泻而下!
萧楚河来不及阻拦,只能全力催动《不死天功》,在身前布下一道金色屏障。冰针撞击在屏障上,发出雨打芭蕉般的密集声响。然而仍有大半越过防线,下方的禁军顿时惨叫连连,被冰针击中的部位瞬间冻结,继而粉碎成冰渣。
赵姬在亲卫保护下勉强躲过一劫,但袖中的竹简却被一道冰针擦中,掉落在地。竹简上的血字突然活了过来,化作一条条血蛇在空中游动。
“终于出来了……”月神眼中闪过贪婪之色,伸手抓向那些血蛇。
萧楚河岂能让她得逞,金剑脱手飞出,如流星般射向月神后心。月神被迫回身格挡,玉剑与金剑相撞,迸发出耀眼光芒。就在这电光火石之间,一条血蛇突然调转方向,猛地钻入萧楚河眉心!
“啊——!”他发出一声痛吼,只觉脑海中轰然炸开无数记忆碎片。他看到远古战场,看到青铜祭坛,看到无数修炼《不死天功》的前辈在突破第十重时爆体而亡……最后看到的,是一枚悬浮在虚空中的金色种子。
“原来如此……”萧楚河喃喃自语,眼中金芒大盛,“这才是真正的《不死天功》!”
月神见状大怒:“找死!”她全力催动玉剑,一道粗大的冰柱如巨龙般扑向萧楚河。
萧楚河不闪不避,只是轻轻抬手。冰柱在距离他三尺处突然停滞,继而调转方向,反朝月神袭去!月神仓促闪避,仍被冰柱擦中左肩,顿时鲜血淋漓。
“不可能!”她难以置信地瞪大眼睛,“你怎么能操控我的寒冰真气?”
萧楚河没有回答,他伸手一招,掉落在地的金剑自动飞回手中。剑身上的符文已经完全改变,化作与竹简上相同的血字。他每走一步,脚下就绽放出一朵金色莲花,虚空中有梵音隐隐回荡。
赵姬呆呆地望着这一幕,连竹简被其余血蛇卷走都忘了阻止。那些血蛇在空中交织,最终形成一卷全新的竹简,缓缓落在萧楚河手中。
“多谢赵姬!”萧楚河朝她微微颔首,此刻的萧楚河还知道自己小小处男心正在发芽,“现在,该了结这一切了。”
月神脸色阴晴不定,突然咬破手指,在玉剑上画下一道血符:“你以为这样就赢了?”她狞笑着挥剑斩向自己左臂,“以我之血,唤东皇真灵!”
断臂飞起,在空中化作一团血雾。血雾迅速膨胀,转眼间就遮蔽了半边天空。雾中传来令人毛骨悚然的咀嚼声,仿佛有什么东西正在苏醒……
萧楚河神色凝重,将竹简收入怀中。他能感觉到,血雾中的存在远比东皇太一更加恐怖。而更让他心惊的是,怀中的竹简正在发烫,似乎在与血雾中的东西产生共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