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惯了她在工作上冷硬的一面,这麽娇娇的模样实在少有。
“对不起,没忍住。我道歉。”
米味懒懒地靠在他身上不肯动:“没力气,头发还没干呢。”
这男人不知道发什麽疯,她刚洗完澡,头发吹到一半想去拿个护法精油啊空档就被按在墙上亲。
“我给你吹。”岑燕川一把将她抱起放在椅子上。
米味笑眯眯的:“从前可不敢想老板能给我吹头发。”
“现在不是你老板了。”吹风机声音有些大,两个人说话都提高了音量。
岑燕川也没想过会这麽认真地给她吹头发,从发根到发尾,仔仔细细地吹着。
头发吹完了,米味一摸:“呀,我的头发,你赔我。”
吹头发难免会有些掉发,米味拿着手心的头发,颇有些不讲道理地指责他。
岑燕川含笑:“这也让我赔?”
“当然要赔,这麽多年我给你打工不知道掉了多少头发,生发用品都用了好多。”米味捋着头发控诉。
“每个月工资也没少你。”岑燕川自认为不是一个苛待员工的人,只是他的要求严了一点,规矩多了一点。
米味往後一躺靠在椅背上,笑得狡黠:“我当助理的工资你确实没少我,但我现在是作为女朋友在和你算账。”
“翻旧账?”
米味挑眉:“不行吗?”
“行。”岑燕川一点不怕她翻旧账,双手放在椅子的扶手上,从後面看,像把她整个人圈在怀里。
“你想怎麽算账,不过事先说好,工资一分不少的给你了。再想要金钱补偿,是没有的。”
没有金钱补偿,那岂不是只剩下了……肉……
“咳……”米味视线在他身上逡巡。
他发间还有洗发水的清香,是她挑的牌子,纯棉的靛青色睡衣穿在他身上尽显慵懒,衣领处皱巴巴的,是她刚才攥出来的。
再向上看,便能看到他清晰的下颌线与下巴,晚上了,下巴上已经冒出了一些胡茬。
米味伸手摸了摸,有些凹凸不平:“合着你一点都不吃亏。”
他稍低了低头,那双眼就撞进了她的视线,眼里的欲望一点儿都不加掩饰。
岑燕川被摸的心痒难耐,索性不再克制,低头吻了一下她,随即将人打横抱起。
“米助怕是忘了,我是个商人,不做亏本生意。”
米味被他放在床上,脑袋後面垫了个枕头。他覆上来,床垫在一寸寸下压,空气中的荷尔蒙越来越浓。
他的手很热,表面没什麽硬茧,只有右手中指关节处因长期写字有层薄茧,一下一下刮着她柔软的肌肤。
痒意自皮肤传到了心。
岑燕川:“味味,怕吗?”
米味主动抱住了他,两人之间再无阻隔。
“不怕,是你就不怕。”
在爱情里,每一次的选择,都是一场豪赌,但她知道,如果庄家是岑燕川,她绝对不会输。
当情感浓烈的无法用言语表达,肉体的接触成了最好的输出方式。
最亲密的事,要和爱人一起做。
今夜的事,一切都水到渠成。
只是岑燕川没想到,会是这样的体验。在工作中,米味是温和而不失锋芒的,她年纪轻却是总助,代表的是他的脸面。
开始的时候,旁人总因为她没有攻击性的脸而轻视她,只有他知道,那潜藏在平静中的雷厉风行。
可她今天却,热情,奔放,任他予取予求。
无论他提出什麽要求,她都说好。
太乖了~乖到让他想犯罪。
……
月上中天,床头灯泛着暖黄色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