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太方便,我爱人在家,我要陪我爱人,抱歉,不能来了。”
电话挂了,正边吃东西边工作的张向阳脸红得像番茄一样看着陈洲。
“怎么了?”
张向阳把嘴里的花生咽下去,“没事。”
然后他差点被喉咙里的花生呛死。
真的很奇怪,为什么陈洲能那么自然地称呼他为“爱人”,而他却连直呼陈洲的姓名都感到困难。
上周他去陈洲家里做客,两个人一起在厨房做饭,顺嘴说了句“陈工,给我块抹布。”一回头正看到陈洲的母亲满脸惊愕地看着他俩。
吃了饭,周英驰偷偷来问他,问他们两个是不是不好了。
其实他和陈洲在陈家没有挑明过他们两个的关系。
初次上门的时候,老夫妻俩就给他定了性,说欢迎“陈洲的朋友”来家里做客。
朋友就朋友吧。
这样就已经很好了。
反正大家都心照不宣,可能还需要时间慢慢去接受适应。
“你是不是跟洲洲不开心了?”周英驰语气紧张,“上次他爸说的你不要往心里去,他就随便说说,不是真觉得直播就是不正经,他爸跟洲洲的脾气其实是差不多的,有的时候,不管是他爸还是洲洲,说错了什么你不要太放在心上,都没什么坏心思的。”
“阿姨,我们没有不开心,我也没有把叔叔的话往心里去,您放心。”
周英驰松了口气。
“那我怎么听你叫他‘陈工’那么生分?”
张向阳都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了。
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总是叫不出其他的称呼。
是习惯使然?
要说习惯,他们确定关系也快一年了,早该习惯两人之间的亲密关系才是啊。
拥抱接吻上床,这些事都很习以为常了。
也不全是陈洲在主动,他做这些事时也很大方自然。
喜欢,喜欢就是想要触碰。
情不自禁的事。
可为什么偏偏一个称呼就那么难改呢?
这问题困扰了张向阳很久,逐渐真的好像变成了他的一块心病一样,连俞清都看出来他状态不对劲,下了直播来逮他。
“你最近怎么了?感觉状态不佳啊。”
“啊?是吗?”
张向阳有些恍然,他对工作很上心,很怕自己哪里没做好。
俞清拍了下他的肩膀,“你过来,我们聊聊。”
公司换了新地方,正儿八经的写字楼,然而俞清不正经,在公司里搞了个清吧一样的休息室,员工休息放松时都能去,俞清带着张向阳过去,拿了两杯气泡饮料,在张向阳紧张的眼神中道:“把心放肚子里,无酒精的,上班时间咱们不喝酒。”
张向阳“嗯”了一声。
“你别那么紧张,这儿就是休息的地方。”
俞清干脆从对面沙发起身直接坐到了张向阳身边,张向阳下意识地屁股往旁边挪开一点儿,被俞清直接搂住了肩膀,“干嘛呀你,跟我还用得着避嫌,过分了吧。”
“没有,”张向阳连忙解释道,“我没那个意思。”
俞清目光上下打量他,带着一种含蓄的调侃,“你老公可把你管得够严的。”
张向阳瞬间便感觉到热气一股脑地涌上脸,从脖子到脸全都红透了。
俞清瞠目结舌,“你脸红什么?该不会真对我有想法吧,我告诉你在上面我可硬不起来啊。”
俞清撒了手就往旁边挪出距离。
张向阳脸更红了,苦笑道:“俞总,你就别开我玩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