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那天,智羊羊第一次了解到了父亲的身体状况,也是第一次知道,自己犯了件大错。
没过多久,他就被关进了禁闭室。
禁闭室幽暗无光,很黑很黑,每到夜晚,智羊羊总会想起他的家人,他的父亲,以及他的老婆和儿子。
他的内心充满无数愧疚与绝望,是对父亲的,还有对自己那个刚成立不久的小家庭的。
智羊羊被关没多久,族长就找上了自己儿子在外的小家。
一个女人,带着两个儿子。
银羊羊身後跟了四个人,他们一直来来回回,手上的箱子提了又放下,全都堆在了整个客厅正中央的桌上。
“补偿。”
两个一岁的小孩呆呆坐在沙发上望着这个突然走进家门的人,丽羊羊把他们一个个抱进房间,对他们轻声呢喃着等待的话语。
随後,她走出房门。
“父亲,智羊羊呢?”
“别叫我父亲,你不需要知道他在哪,这些箱子里的钱全归你了,从今往後,我不希望你们再有联系。”
“您是不是有些过分了?”
“收不收看你,我走了。”
对方看来并不打算与她交流,丽羊羊有些生气。
“我老公几天不回家,父亲就给了个这样的解释?”
银羊羊脚步停顿了下,没说话,径直走出了大门。
这些天智羊羊不在,自己一个人照顾两个小孩子着实有些费力,自己不在家时,还不知道他们会出什麽意外,于是当晚,丽羊羊就决定暂时搬出这个小家。
她回到了她的娘家。
“让你当初别嫁给他吧你不听,被我说中了吧,这个男人就是不负责任!”
“好了妈,你别说了。”
她微红着眼眶,略带哭腔,跑进自己的房间,她坐在自己的床上,看见了结婚之前,自己还未带走的东西。
有一张和智羊羊的合照,相框还在自己的床头柜上架着。
房间很干净,看起来像经常有人打扫。
她拿起照片,几滴泪水滴在相框的玻璃上,相框被抓的紧紧的。
没多久,族长儿子智羊羊去外族进修的事传遍了整个羊族,起初是登在报纸上,丽羊羊几乎不看报纸,但大街小巷都是关于智羊羊的传闻,连同事都在聊,自己难免会多多少少听到一点。
“外族?不会是外交吧。”
“谁知道啊,话说去外族学个什麽东西的很正常吧,为什麽这种事还要特地说出来?”
“鬼知道喔。”
听到这,本来还在用缝纫机缝衣服的丽羊羊,差点就要把手戳穿一个洞。
。。。
最近这些天,真是倒霉透了呢。
回到家,她看向那些层层叠叠的箱子,越想越难过,越想越心有不甘。
这麽说来,族长那个家夥,到底有把自己和那两个孩子当人看吗?
随随便便用钱就打发走,他们又不是叫花子。
想到这,丽羊羊真有种想把这些箱子甩银羊羊脸上的冲动。
但想到别墅区大门前的保安。
算了,先把这些钱先留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