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会吸血吗?”
巴兰解开领口的纽扣,低头看着苏试。
苏试曾听说过,再高冷的血族战士,哪怕之前没有朋友,也会临时选择一名战友成为互相托付的知己,以便其中一位不幸受伤时,另一位会为他提供血液。
有点类似于蝙蝠的生存方式——蝙蝠中,有些蝙蝠可能好几天都喝不到血,面临着饿死的危险,这个时候其他蝙蝠就会喂血给它喝。等将来喂血的蝙蝠,面临同样的困境时,其他蝙蝠就有义务与它分享血液。
苏试感受到了巴兰诚挚的友情,他觉得还是不要拒绝的比较好。
于是他感动并且没有拒绝地去咬巴兰的脖子。
但是他并没有吸过血,因而对此很不熟练。
“……”
巴兰只感觉像是有只小奶狗在脖子上磨牙,痒得差点笑场。
巴兰摁住他的脑袋,让他的牙齿贴在颈动脉处,轻声道:
“用力点……”
苏试伸手搂紧他的背部,将脸深埋在他温凉的颈畔,犬齿试探着嵌入……
巴兰按在他脑袋上的手指紧绷起来,指尖插入他的头发。
等犬齿探入血管后,颈畔才开始传来血液被抽取的感觉……巴兰的呼吸一窒,闷哼一声,紧抿住唇。
……其实,咬脖子是情人的咬法。
战场上的“战友互助”,只会咬手腕。
那些朋友多的,受个伤吸起来就跟吃自助餐一样。
苏试的味觉还是人类的,滑入口腔的血液味道腥咸而微凉,并不美味。但却比他储存在冰箱中的血液疗效更佳,使他本能地想要吮吸更多。
巴兰闭上眼睛,紧紧地抱住苏试。
呼吸的节奏紊乱起来。
月光落在寂静的街道上,角马像是打了个不响的喷嚏般甩了下鼻子。
苏试的双手顺着巴兰西装光滑的面料向上,触摸那坚硬的脊背,而后更为用力地搂紧他。
两个人仿佛不是抱在一起,而是紧紧地互相纠缠着。
影子已经分不出人体的轮廓。
月亮仿佛变成了玫瑰粉色的。
巴兰感觉身体在上浮,又好像在旋转……他无意识地闷哼一声,浑身发软地往下滑。
苏试搂住了他的腰,轻轻地拍了拍他神情恍惚的脸:
“你还好吧?”
巴兰有些呆滞地看着他,神情中带着点不可置信。随即又猛地推开他,狼狈地逃开,跳上马车扑进车厢里,“碰”的一声关上门。
脸皮薄的苏试有些腼腆地自言自语道:“是我吸太多了吗……”
他对巴兰的行为有些没头脑:“那我进去了?”
他看了无声息的车厢一眼,带点困惑不解地转身走进了小别墅。
“少爷不留下来过夜吗?”
赶车的男役不解的问道。
过个屁的夜啊!!!
巴兰浑身发抖地蜷缩在车厢里。
如果是白日的话,就可以看到他的整个耳朵都变成了粉红色。
*
薛西斯城堡中,当薛西斯掀开棺材躺进去的时候,苏试正打开书房的一盏台灯。
他疼得睡不着觉,尽管巴兰的血液让他的伤基本痊愈,但腹内仍会传来抽搐般的疼痛。那是一种类似胃绞痛的感觉,只有按着痛处才会觉得稍微好一点。
血族用几分钟可以愈合的伤,他至少要花上几个小时。
白色的光球再次浮出,AI一边旋转一边问道:
“……为什么不告诉男主血族医疗实验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