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瑾在港城长大,京市的朋友不多,也就欧阳橙和谢幕声,蓝佑是他在加州读高中时认识的。
蓝家的产业都在国外,近几年家族财团要开拓亚洲市场,蓝佑才回了国。
他今年岁,比那三个小两岁,哈佛商学院研究生毕业,回国一年,已经在京市商圈小有名气。
欧阳家也是根深叶茂的大家族,家族产业遍布诸多行业。
欧阳橙读大学的时候,谈了一个普通家庭的女生,小情侣感情最好的时候,被他妈一张一千万的支票棒打鸳鸯,从此,他对权力和爱情就丧失了兴趣,研究生毕业后放弃家族继承人的身份,自主创业自立门户。
谢幕声出身高干家族,族里出了不少高级领导,在华国的政治体系中积累了丰厚的人脉和资源,聚会闲聊中,可能他随意从长辈那里听来的一句话,便关乎国家政策的制定和实行。
他老婆文轻轻也是高干家庭,两人一个大院长大,门当户对青梅竹马。
谢幕声上个月刚过岁生日,已经做到了副厅级,他的人生顺风顺水了二十多年,唯一的挫折就是老婆怀孕的时候听了欧阳橙的几句闲话,从那以后,开始疑神疑鬼。
所以他确定以及肯定,欧阳橙就是自己感情不顺所以报复社会,就是要让天下恩爱夫妻给他的爱情陪葬。
宴瑾结婚谁都没提,兄弟几个在群里问怎么回事,欧阳橙家里的七姑八姨战力最强,很快就打听出来了。
温家那个顶顶优秀的大小姐逃婚了,换了家里那个籍籍无名的二小姐做替补。
所以,宴家那个眼高如顶,骄傲自负的男人被抛弃了不说,还只能娶一个一无是处的赝品。
多可怜,多悲催,受伤程度也就比戴绿帽好上那么一点点。
做兄弟的,不能只看热闹不做事啊。
于是谢幕声把他本应该给文家大舅子的“好处”给了宴家那个“重伤”的男人,文轻轻为此和他吵翻了天,结果就是他把东四胡同九号院这个价值亿他太爷爷留给他的产业,转赠给了文轻轻。
不可追回的那种赠法,也就是那女人要是存心和他离婚,这院子就和他半毛钱关系没有了。
本想着为哄兄弟开心,损失一个院子不打紧。
接着就听到文轻轻在参加完本家一个堂妹的生日会后带回来的消息。
说是宴瑾为了哄老婆高兴抢了人家太爷半年前就订好的给自家宝贝孙女的小行星命名权。
那家的老爷子那叫一个气,放言他们那个谢家绝不再和天域有任何合作。
这就是你口中的娶了赝品悲催到不行的兄弟?
文轻轻怎么觉得,人娶的不是赝品是宝贝呢?
文轻轻这么一点,把谢幕声给点醒了,就宴家那个男人,不是他自己点头娶人家,天王老子也做不了他的主。
艹了,他特么最该心疼的是他自己。
“姓欧阳的,你给老子听着,你要么赔老子两亿,你要么把姓宴的那对恩爱夫妻给老子拆散了,不然老子咽不下这口气。”
“咽不下就去死。”
话音落下,宴瑾从雕花影壁后走出,手里牵着一只莹白似玉的小手。
欧阳橙幸灾乐祸的笑了起来,谢幕声一脸黑线,大男人背后蛐蛐人还被人听见,真够衰的。
“哎,等一下。”
影壁后传来一声轻呼,宴瑾停了脚步,目光专注看向影壁后的人。
温欣今天穿的芭蕾鞋底子很薄,总感觉里面像是有石子,从车里下来总共没走了几步路,“等了”三四下。
还好宴瑾今天难得有耐心,等了这么多下也没见不耐烦。
“怎么还犹抱琵琶半遮面呢?”谢幕声朝宴瑾喊了一声,又转过头小声问欧阳橙,“是不是长得一般。”
所以不敢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