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夏花三岁的时候,他爸被富婆看中,和她妈离了婚去富婆家里当赘婿,她妈一个人既要照顾她,又要照顾赘婿家里的老母亲,可能是太过操劳,累出病,没几年就走了。”
嗓子有点痒,温欣咳了几下,继续道。
“那时陈夏花才岁,奶奶去世后,靠着亲戚救济过了两年,某一天,她突然觉醒了,带着亲妈写的血书和奶奶去世前的遗言天天去她赘婿老爹的公司前蹲守,终于有一天把人给堵住了,断掉的父女情就这么重新续上了。”
具体怎么操作的陈夏花没说,但个中心酸可想而知。
这旧事只有温欣知道。
陈夏花在外面瞎说,温欣也没有戳穿,她知道陈夏花故意恶心自己,就是觉得自己为了钱背叛了生母。
如果这样能让她心里好受些,其他的都不重要。
“我还是觉得她不应该这样。”
陈淑梅叹了一口气,“人言可畏,她以后要是交男朋友,别人误会她怎么办。”
温欣感觉自己的头越来越沉了。
倒下去之前,她对陈淑梅说,“所以她不交男朋。”
“那万一她遇见一个自己真心喜欢的人呢。”
“谣言都是从她自己嘴里说出来的,怎么解释得清楚呢?”
“不过也不是没有办法,她只要能证明那个男人是她爸爸,谣言就不攻自破了,你说是不是?”
陈淑梅自言自语了半天,现没人接话,一回头,温欣歪在沙上,浑身上下红得跟只熟透了的番茄。
吓得她抱着人摇了几下,不见她睁眼,也不知道是不是刚听完一个伤感故事,这会心乱的不行,跟哭丧一样嚎了几嗓子,才想起来找手机打急救电话。
刚拿起来,有电话进来,她这才现手机是温欣的,但是看着屏幕上叶栩两个字,跟抓住救命稻草一样,把电话接了起来。
半个小时不到,叶栩就带着一个男人出现在大门口。
男人是叶栩的朋友,q大一附院的医生,简单给温欣检查了一下,说是风寒感冒,症状不算重,吃药加好好休息,问题不大。
陈淑梅松了一口气,去药箱里找药。
“你确定不用去医院?”叶栩不放心。
程行无语极了,刚下手术台连口水都没喝就被这人拉过来,以为是什么疑难杂症,原来就是小姑娘吹了凉风受寒了。
“不用。”
他看了一眼陈淑梅拿过来的一盒子药,“这个感冒清热颗粒就行,隔四个小时一包。”
“煮点生姜红糖水或者葱白粥。”指着大开的落地窗,“注意保暖。”
交代完就准备走了。
“观察一会儿再走。”叶栩抓着人的胳膊,不让人走。
程行已经被这“痴汉”磨得一点脾气没有,“我说你这人重色轻友也得有个底线啊,哥们十个小时没合眼了,你是要我拿命留下来观察是吧。”
陈淑梅刚好拿着体温计出来,听见两人的对话,没忍住笑出声来。
叶栩有些尴尬,推了程行一把,“回去休息吧,手机别关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