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幕声儿,你不记得我了吗?”
温欣:?
幕声,儿?
陈夏花一双狐狸眼里包含热泪,那架势仿佛见到思念已久的良人。
谢幕声拧着眉心,看她是有点眼熟,但实在不记得了,“你是?”
陈夏花贝齿咬着下嘴唇,声音低若蚊蝇,“荷花苑。”
谢幕声记起来了,那天在荷花苑的饭局上有人带着她来敬酒,一口干了半斤白酒,他当时还跟人说,现在的小姑娘做生意这么拼吗。
“哦,是你啊。”
在这句话落地的那一瞬,陈夏花抓住他的手,以极快的度往他手心里塞了一个东西。
“这是你那晚忘在我那里的袖扣,我知道是绝版,就给你留着了。”
说完,她便扭身跑了出去。
小高跟踩在大理石地面上出的清脆声,跟万箭齐扎在了文轻轻的心脏上。
谢幕声茫然低头,看着手心里的袖口。
啥啊,这是。
还有,那晚是哪晚?
“谢幕声!”
文轻轻的怒吼声几乎要把周围的一切都震碎。
“怎么了?”
谢幕声还未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随手将手里的不知是谁的袖扣往垃圾桶里一扔。
“你还敢销毁证据?”
文轻轻也顾不得哭了,胡乱从包里翻出手机给谢家人和文家人打电话。
也不知道都打给谁了,反正电话一接通,就一句话,“谢幕声出轨了,在外面有女人了。”
谢幕声大骂,“你什么神经,我什么时候出轨了。”
跟着他的电话就响了,接起来,“妈,您别听她瞎说。”
刚挂掉,丈母娘的电话又来了,应付完丈母娘,大舅子又来兴师问罪,总之就是文轻轻那边挂掉,他这边接起,主打一个没有空窗期。
文轻轻捧着肚子,歪在沙上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谢幕声在一旁又是誓又是赌咒,是一点办法没有。
兵荒马乱,一地鸡毛中,没人再去管什么房子不房子的事情。
温欣的手机响了,陈夏花来消息,【看够了没,看够了出来,我在停车场。】
回复了个ok的表情包,她朝陈淑梅使了个眼神。
两人在四处乱飞的杯子,盘子,茶匙中大大方方走了出去。
一路走着,陈淑梅问温欣,“陈夏花和那个谢厅长是真的吗?”
“当然不是了。”
不过看文轻轻刚那歇斯底里的样子,感觉玩大了。
她给宴瑾打了个电话。
电话很久才接起,一开口,嗓音沉,“乖乖?”
温欣感觉电话那头的人气压有些低,问他,“宝宝,你是不开心吗?”
可能是对“宝宝”两个字ptsd了
宴瑾冷笑,“怎么,又想给我讲冷笑话了?”
温欣忍着笑,“没有,这次不是暖宝宝的宝,是宝贝的宝。”
说完又连喊了几声“宝宝。”
电话那头的男人,指节摸了摸下颌,把上翘的嘴角手动往下压了压。
他在开会,且正在和几个只知道干饭不知道干活的饭桶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