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陈韦平的印象就是不好。
江启道:“我跟他没什么接触,这件事我当时也都拒绝了,只不过想想觉得?还是回?来问问大家的意?见比较好。”
大家的意?见和江启一致,江启笑笑也就过了。
陈韦平对杏花也没见过,倒说不上是对杏花有什么特殊的感情,他们这边拒绝了之?后,陈韦平也就对自己的婚事没有其他什么要求了,一切都由着他爹做主?。
一段时间之?后,亲事的人选也就出来了。
正是杨烨的女儿?杨青玉。
杨家是世?家,杨烨的权势在整个朝堂都是屈指可数的,两家相结合,当真是门当户对,刚刚好。
怀揣着一股对儿?子的怜惜之?心,同时也是表示对杨家的重视,在定亲的时候陈侯爷给的彩礼真可算得?上是格外的隆重热闹。
江启和陆辰安站在路边看着这热闹的场景。
江启道:“他们家和杨家说亲,真想扳倒他们,从大皇子下手应该会?比较便利。”杨家是妥妥的大皇子党,大皇子要是犯了大事,这些大皇子党全都要撸下去。
陆辰安转过头,脸上露出笑容来,语气笃定,“不,不用等那?么久,明天之?后,陈家应该就再也笑不出来了。”
陆辰安没直接说自己将要做什么?,江启也没有问?。
等陆辰安离开后,他脑海中转了一圈,他记得前段时间陆辰安是去滁州查案了。
滁州,那是陈韦平立下军功的地?方。
陈韦平的身手他试过,确实是很不错,而且行走之间的那种杀伐之气也能够看得出?,这绝对是在战场上见?过不少血的。
所以陈韦平的军功应该不会是冒领的别人的。
陈韦平当初在书院里,那番的消沉低落,离开了书院之后就?销声匿迹,那种状态应该不至于在离开后还耀武扬威的欺压他人,闹出?人命。
光是看陈韦平现在的样子,就?知道陈韦平当初是抱着什么?心态离开的。
那么?,陆辰安是怎么?会断定侯府会出?问?题呢。
能让陆辰安那么?露出?那么?畅快解恨的笑容,也就?说明,这个事?情不会小。
陈韦平,滁州,陈侯爷,江启脑海中念着他们的名字,而后一下想到,滁州,信王。
滁州是信王的封地?,信王是当今皇帝的哥哥,记得当初陈韦平因为是隐姓埋名去的边关参军,还被上级给侵占功绩,是信王从中发掘了陈韦平,然后才?有的陈韦平现在的风光。
那么?,是信王出?事?了?
信王,要造反。
得出?这个结论,江启都有些愣了愣,但?想想也不是没有可能,皇位谁不想坐坐,至于事?情到底是不是这样,只等明天再看也就?是了。
江启回到了家?。
第二日,朝堂上,关于信王的事?情瞬间就?爆发出?来了。
信王私养军队,私藏兵器,企图谋反,证据确凿,朝堂之上一片哗然,这件事?也牵扯到了侯府。毕竟陈侯爷以前就?和信王交好,这些年陈侯爷也去过滁州平定一些叛乱,难道说陈侯爷对于信王的异动,就?一点也没察觉吗?
还有信王将陈韦平提拔出?来,让陈韦平成?为现在的新兴将领,怎么?看都觉得双方实在关系匪浅。
之后的一段时间内,各种事?情很快爆发,当初陈韦平所在军队的上级告发陈韦平仗着信王抢夺军功,陈侯爷府上搜出?和信王的信件。
陈家?父子俩锒铛入狱。
同时入狱的,还有一些有嫌疑的人家?。
江启没有参与进这些事?情里面来,他毕竟是工部的人,跟这个搭不上关系,倒是陆辰安是刑部的人,这次陈家?的父子俩所关押的地?方,就?是刑部。
在下值遇到的时候,江启和陆辰安自然的又走到了一起,到要分开的时候,江启突然对陆辰安说道:“陆师兄。”
“嗯?”陆辰安抬起头,笑了笑:“怎么?了?”
江启道:“眼看着陆师兄就?要大仇得报了,心里为陆师兄感?到高兴。”
“是啊。”陆辰安感?慨了一声,“都已经这么?久了。”
江启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就?算是再花多点的时间也是值得的,毕竟以后的时间还长着呢,那些作?恶的人,有一辈子的时间去忏悔,只不过,我有句话想跟陆师兄说。”
陆辰安看着他,心中已经有了预料。
江启说道:“报仇这件事?,并没有错,只是陆师兄到底是有父母还有妻子在,还是不要过于的沉浸在仇恨之中,免得他们也会为你?担忧。”
说完之后,江启就?离开了。
陆辰安看着江启离开的背影,脸上露出?了一丝苦笑,嘴角逸出?一丝声音,随着天空所下的绵绵细雨,消失不见?。
被猜到了啊。
江启一点也不怀疑信王造反的真实性,但?是对于陈家?是否真的参与其中并不确定,其中尤其是陈韦平抢夺军功等等,他觉得应该不是如此,甚至于就?算陈侯爷参与了这些,陈韦平都不一定。
他不是想为陈韦平打抱不平,人都是有私心的,比起让陆辰安看着陈韦平日子越过越好的痛苦,他更希望让陆辰安有仇报仇。
但?这个前提是在于,这个报仇并不会影响到自己的未来。
以后想要报仇的机会多得是,没必要因为这一次就?非得把自己给拖下水。
他不是陆辰安,没有经历过那些,所以没法感?同身受对方的痛苦,所以也没法阻止,只能就?这么?劝劝了,一切还是要看陆辰安自己到底是怎么?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