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河道,朝廷在好些地?方都设置的有河道衙门,专门是?管理?河道、堤坝等方面?的。
江启到这里,自然不是?顶着?一个?工部侍郎的官位就直接过来了,那听着?有些名不正言不顺,他此行过来,皇帝还给了他钦差大臣兼河道总督的位置。
河道总督,就是?总管河道衙门的人。
从这些,就足以见得?皇帝对江启的厚爱了,他可以在河道这方面?实?行自己的一言堂。
江启到了之后,就被河道衙门的人安排着?住进了一个?宅子里,这是?往年的河道总督住的地?方,没有特别好,但还是?比较宽敞,一般要是?讲究比较多的总督,会自己去另外租或者买房子,但是?对于江启来说?,这就没必要了。
这个?房子就已经够他住的了。
之后的时间里,江启没心思去管河道衙门的以往的一些账目等问题,他在京城来这里之前,就知道这里因为灾情,几乎害死?年年保修,年年都要银子,这些银子,光是?看河道维护的样子,他就明白,估计大部分是?进了一些官员的腰包里。
但他来这里,并不是?追究这个?的。
或者说?,就算是?想要追究,也用不着?在这一时。
对于江启来说?,现在重要的是?修理?河道,根据这边的情况重新规划等等,否则的话,要是?耽误了时间,今年的雨季就刚好轮到下暴雨,河水水位上升,那这边的百姓又?该怎么办呢。
所以他一来之后,除了看相关的河道资料等,就是?带着?一众的官员讨论修理?河道的事情,还有就是?领着?一众治水的官员去实?地?考察。
见到他这么行事,一些官员也是?松了口气,“看来这位来这里,单纯就是?想修河道的,并没有查些其他东西?的意思。”
另一位官员出声道:“这也正常,毕竟人家是?皇上身?边的红人,来这里估摸着?就是?想把河道修好,立下功劳,哪有时间去搞这些弯弯绕绕的。”
就算是?查出啦又?如何,除了是?跟他们浪费时间,在皇上那也说?不上什么功绩,所以江启的行为也是?有章可循的。
一个?明显在其中比较领头?的官员道:“既然这样的话,咱们大家都配合他一些,这一次朝廷送下来的那些银子,你们不该伸手的就少伸手。”
一人可惜道:“哪科四那么大一笔银子,要是?到咱们手里的话,这辈子都不用愁了,真?就不动?”
前一人冷冷的看着?他:“你觉得?看人家这些时候的样子,像是?那种什么都不懂的人?真?要是?把人惹毛了,到时候在皇上面?前参咱们一本,咱们谁能受得?住?”
“就算是?贺大人都在这位手上吃过不少的亏,更别说?咱们几个?小喽喽了,到时候,怕是?贺大人也是?保不住你。”
他话说?的严肃,当即气氛也变得?僵硬。
但所有人心里实?际上都清楚,江启不是?能任由糊弄的官员,“行,那就暂时这样,趁早把这尊活佛送走最好。”
“可他要是?真?修好了,那以后河道维修的银子……”这人迟疑着?说?道。
每年他们向朝廷拿银子可是?赚了不少,以后还能怎么办。
“那你想怎么动手?”人家是?要来立功的,就算是?事情做不好,那人家回去也还是?正三品的工部侍郎,小小年纪,一年时间就从刚入朝廷的从六品编修到现在的正三品侍郎,这升官的速度,简直就是?前所未有。
这样的人,能因为一次修理?河道不成功,就从此在朝廷销声匿迹?
那显然不可能。
既然人家还能在皇帝面?前得?宠,他们这些暗中使绊子的还能有个?什么好结果,人家那种水平,想要对付他们,轻而易举。
别以为人家就什么都猜不到,在官场上,把对手当成傻子,是?最不可取的事情。
大家伙面?面?相觑,但到底还是?不敢轻易就对江启耍些什么小动作。
抱着?这股畏惧的念头?,江启的修理?河道之路进行的相当顺利,所谓防洪,主要也就是?疏浚和封堵,防洪堤坝要修,同时结合地?势,江启和一众官员也商议出了整改河道,将洪水分流出去,而后也同时能起到灌溉下游干旱地?区的作用。
要做到这一点并不简单,江启跟着?各个?治水的官员一起考察地?形,光是?这个?,就耗费了不少时间,好在是?系统签到方面?,就有关于一些地?形的图,还有一些详细的情况,给江启减少了一部分的工作。
当然,就算是?如此,江启也不能真?的就省事不去干了,他不能在外人眼中什么都没做就能对地?形等了如指掌。
那太奇怪的。
系统给的那些东西?,只能让他对自己下的判断更加的明确罢了。
大半的时间里,他都忙的没回家里住。
在银子方面?,江启也把控的很严,他并不想大把的银子不用到正途上,反而是?让一些官员肥了腰包,也不能苦了这些来服役的百姓,他专程把这些交给了自己信得?过的官员来监管。
在来这边之前,他在京城就已经寻摸好了相关要用的官员,现在刚好能用上。
随着?时间过去,一晃就是?三年,因着?大乾的人力众多,在一致的努力下,他们的河道修建工程也快接近尾声了。
而江启也终于可以放松一些了。
沿途的河道都是?在监管下完成,经过检验,完全没有问题,而放松后的江启也一纸奏折,将贺茂徳给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