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没想到江启跑去治理河道,一下子就离开了三年之久,好在回来之后皇上的重视一如往昔,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
总而言之,有刑部尚书在,关于朝堂上大大小小的事情,陆辰安都一清二楚,包括这一次的刺杀以及犯人?被?灭口的事。
陆辰安若有所思,“如果是?这样的话,这一次说不定就是?一个扳倒其中一位的好机会,小六你如果有什么需要的话,可要提前跟我说。”
陆辰安也并不清楚江启是?哪一位皇子的人?,未免误伤,有些话确实要早说,早说的话,他也好清楚到底该怎么查。
江启道:“先查查看吧。”
只?不过心下确实想着,这太子之位的争斗有些太久了,该是?要落下帷幕了,他自己知道皇帝还能活几?十年,但是?外界可不知道,这太子的设立是?势在必得的。
二皇子固然没脑子,背后的贺茂徳也小辫子一堆,好收拾,但二皇子到底性情也过于嚣张暴躁,以后难免等急了惹出事来,还是?大皇子好一些。
至于说大皇子成为太子之后会不会揽权,江启倒不担心,有皇帝那个脑子好使的人?在,他可不相信谁能真正从皇帝手中掌握大权。
既然如此,就大皇子吧。
经过先前在刑部的历练,还有刑部尚书这个岳祖父的指导,陆辰安无疑是个特别好用的人才,他在查案这方?面,真的是极为的有天赋。
当初在刑部的那会,就凭着这个闯出?了些名?头,只不过实在是拗不过心中的仇恨,这才犯下错,回?家赋闲了。
要不是如此的话,他怕是早就该升官了。
如今到了锦衣卫这个专门查案、搜查各种情报的地方?,也?算是专业对口了。
宫中,贺茂徳矜矜业业的努力刷大皇子和皇帝相?克的流言,贺茂徳深知?,身体就是皇帝的禁区,任何人都不能轻易触碰,而?大皇子只要沾上了这个,就足够皇帝对他厌弃了。其实贺茂徳猜的并没?有错,以?前的皇帝确实是忌讳这个,如果是放在江启给皇帝调养身子之前,贺茂徳用这个计策。
大皇子恐怕就直接被皇帝被甩开了。
毕竟这种事情,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皇帝哪怕知?道这流言背后有人指使,也?难免会对大皇子生出?不喜。
但现在不一样,皇帝的身体经过调养,他自己经历过几十年的病病歪歪,对这几年身体的好转才更加感?受深刻。
又经历了无虚子道长被拆穿的事,皇帝对这些神神叨叨的事信任度再次降低。
但同时,对江启这个医术高超,还真能调养好自己的人,皇帝也?更加的信任,所?以?在江启表示正常的情况下,对于大皇子克他的流言,皇帝就一笑而?过了。
而?贺茂徳和二皇子那边,则是百思不得其解,这招数怎么就没?用了呢?皇上为什么就没?反应呢?
在他们疑惑烦心的同时,陆辰安那边也?有了进展,首要的是那些人是被谁给灭口的这事,一下就调查清楚了,而?从?这个人身上,顺藤摸瓜,也?就一下查到了贺茂徳那边。
毕竟如果不是和刺杀的事情相?关的话,你干嘛要找人去灭口呢。
当贺茂徳和二皇子被皇帝召唤来的时候,还没?有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事,二皇子大步走了进来,看到地上跪着的人也?没?有在意,他向皇上行了礼,“父皇。”
但二皇子不认识地上跪着的人,跟在他后面进来的贺茂徳可认识,他脸色陡然变得有些发白,但还是强自镇定的跪下行礼道:“不知?道皇上唤臣来,有何要事?”
见他死到临头了还不认罪,皇帝冷哼一声,“何事?贺大人难道是认不出?自己身边的人是谁了吗?朕既然叫你们来,你们的事就已经是查清楚了,你们是现在自己交代清楚,还是如何?”
二皇子听到这话,后知?后觉的意识到原来是他们谋划刺杀的事情暴露了。
他能联想到这件事上并不奇怪,皇帝让江启去统管锦衣卫,查这些事,他们这些天都提心吊胆着呢。
他们不说,那跪下的人却是直接说了:“是贺大人让小人去收买锦衣卫,在桂兰围场那边的刺杀也?都是贺大人和二皇子殿下合谋的,臣这里都有证据。”这种刺杀皇帝的大事,相?关的事情自然得让亲信去办。
一般的人,贺茂徳也?信不过,而?且要收买锦衣卫可不是随便去个人就能被答应的。
皇帝最?近看得紧,贺茂徳自然不可能亲自出?面。
这也?就导致,眼前这人固然不是在贺茂徳面前经常做事的,但也?是贺茂徳比较信重,为贺茂徳办过不少?事的人,所?以?这人对贺茂徳的一些事都很清楚,不单是最?近的,以?往的一些事人家也?知?道。
当下,这人就噼里啪啦把贺茂徳的事情全讲清楚了。
皇帝嗓音沉沉,喜怒不定的问道:“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贺茂徳俯首,长拜于地上,语气沉痛,“臣,知?罪。”
在见到那个本该已经死了的人出?现在这里的时候,贺茂徳就知?道完了。
当初的事情,该灭口的都已经灭了,那么这个帮自己办事的亲信自然也?要灭了贺茂徳才能放心,毕竟他心里清楚,这段时间皇帝对他还有杨家,两个皇子,乃至锦衣卫那边一直都是紧盯着。
为防有人看见,露馅了,他就想把人也?一并处理了。
只不过他有这样的想法,江启当初也?早就已经盯上他了,所?以?在关键的时候,就把人给带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