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乾在黑暗中蓦然红了脸。
不是因为兰舒言语中超乎他想象的风情,而是因为兰舒的自称。
——“老婆”。
那是一个龙乾在白天时想都没想过,就算在梦中也只敢躲在角落里肖想一下的称呼。
他面色爆红地回味着这个称呼,那点好不容易装出来的上位者模样险些在此刻破功,整个人瞬间安静了下来。
胸口大敞的美人见状有些满意,决定奖励他一下,于是抬起手,轻轻把发丝别在了耳后。
那其实是个极具暗示性的动作,看得龙乾心下发紧,但他虽然开了荤,却毫无这方面经验,所以根本不知道自己在紧张什么,更不知道兰舒要干什么。
于是,当兰舒低头吻了他一下,然后咬着布料——
“……你干什么!”
龙乾一下子惊呆了,声音绷紧到了极致,一时间慌得演都演不下去了,下意识就要后撤。
醉酒的Omega“啧”了一声,有些不满地抬眸看向他,似是被打扰到了很重要的事情。
龙乾一下子就不敢动了。
喝过酒的唇舌无比湿热,好似月光被亵渎了一样,激得人头皮发麻。
大美人投怀送抱,原本该是非常香艳的一幕,可龙乾却没有表现出任何被投怀送抱者该有的游刃有余,反而整个人都快红透了。
他怎么能……怎么能这么熟练……!?
年轻的Alpha百分之一万确信,自己绝对不舍得让兰舒做这种事,所以他这些技术到底是哪来的……!?
龙乾再一次妒忌上了曾经的那个自己,探手下去拢住兰舒的头发,忍不住酸道:“这么熟练?你到底给你老公……”
似是嫌他话多,兰舒半闭着眼极有技巧性地放松了喉咙。
他话多的小丈夫一下子便像是被按了消音器一样,瞬间没了声音。
过了不知道多久,兰舒累得嘴角都酸了,那人终于抬手按在了他的肩膀上,肌肉猛地发力到了极致:“……吐出来!”
黑暗中,兰舒顺从地张开嘴,吐出了一截舌头。
毫无这方面经验的Alpha怔了一下,连忙关切道:“……肿了吗?”
兰舒哪怕喝醉了,闻言也有些无奈地看着他。
见龙乾还是没反应过来,兰舒只能抬起手,轻轻在自己喉咙上滑了一下,白皙的指尖缓缓游到了腹部。
龙乾这下子终于看懂了Omega的意思——全咽下去了。
龙乾大脑轰然一声炸开,被大美人当玩物一样勾了半晌,他实在是忍不住了,立刻跪在床边,拽着人不由分说地压了下来。
夜色摇曳间,浑身雪白的Omega软着腰身被人按在床头,身后人的动作一下比一下重。
龙乾上床后演了不到二十分钟便彻底演不下去了,当即露出了恶劣的底色:“我和你老公比如何?嗯?”
兰舒摇摇欲坠,半眯着眼不愿吭声。
“如果有一天,”龙乾见他不说话,低着头啃咬着他的腺体道,“你那废物老公真死了……”
他话还没说完,Omega突然颤抖着打断道:“……我会为他守寡的。”
龙乾骤然一怔,心下突然泛出了一股难言的酸楚。
他情难自禁地低下头,掩盖住了眼底的情绪,一寸寸吻着兰舒的颈侧低声道:“那你就是这样为他守寡的吗……先生?”
兰舒昏昏沉沉地想说现在我们这不能算守寡,只能算偷情,可话没出口,他的脸色却微妙地变了。
……糟了。
他颤抖着闭上眼睛,突然后悔自己今天喝了那么多酒了。
喝醉了酒的男人是没有反应的,但Omega有,而且因为某种不可言说的原因,甚至会变得更加敏感。
兰舒心下叫苦不迭,偏偏身后人还在此刻咬着他的后颈,肆意发泄着自己的恶趣味:“先生,带着丈夫的标记被别的男人……是什么感觉?嗯?”
兰舒眼前一片白光,喘气都像是在被灼烧,根本听不到龙乾在说什么。
他咬着下唇打算忍下那股难言的冲动,然而男性Omega的生理构造实在难以评价,而且龙乾牲口一样的体力弄得他浑身发颤。
等这人结束时,自己恐怕已经……
此念头一出,滔天的羞耻瞬间淹没了兰舒的理智,他挣扎着从醉意中回神,推着身上人道:“龙、龙乾……”
龙乾听到兰舒突然喊自己,当即一怔,以为自己弄疼他了:“怎么了?”
“……”
兰舒面色出现了微妙的迟滞,似乎难以启齿到了极点,半晌扑簌着睫毛轻声道:“……你先松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