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当龙乾以为已经窥探到兰舒的全貌时,对方总能流露出一些让他招架不住的手段。
那轻飘飘的两个字如鸿毛般落在龙乾心头,却一下子将他炸得头皮发麻,耳根瞬间红了一片。
这种话……这种话这人怎么就能如此轻描淡写地说出来!?
龙乾在短暂的怔愣后,立刻回神,面红耳赤地把人拖进了浴室,开了水气急败坏地浇在兰舒胸口。
冲掉对方身上的薄荷膏后,他很快便用自己的手取代了那膏体。
热水浇在那处地方,刺激得人头皮发麻,又被人故意抵着揉捏,兰舒当即倒吸了一口冷气,拧着腰就要躲。
龙乾死死地将他按在原地,咬着牙质问道:“喊得真顺嘴啊,学长,你喊过那死人几遍?嗯?”
兰舒深知自己真说了这人又要不高兴了,于是咬着唇不语。
然而沉默解决不了任何问题,胸口处的灼烧感愈演愈烈,配上那人没轻没重的动作,兰舒忍了又忍,最终还是别过头难耐地喘了一声。
龙乾闻声一把扯下他身上的礼服,在温热的水流下蓦然压了上去。
上半身的布料被人拽得一丝不剩,下半身的军装礼裤还严严实实地穿在身上,形成了一种割裂的反差感。
炙热又黏糊的吻铺天盖地地压在兰舒肩膀上,Alpha按着他不依不饶地讨要道:“再喊一声……”
兰舒原本咬着下唇不愿理他,奈何这小子实在是太缠人了,得不到回应就一直亲,恨不得把人揉碎在自己怀里。
兰舒被他缠得实在受不了了,蓦然低下头,而后毫无征兆地探手下去,世界终于安静了下去。
“——!”
龙乾像个石像一样定在那里,略显愕然地睁大眼睛。
兰舒靠在浴室内不说话,只是垂着睫毛,水打湿了他的发梢和脸颊。
龙乾耳根一下子红透了,半晌咬着牙挤出一个字:“你……”
“嘘——”兰舒靠在墙上喘着气轻声道,“别说话,给你记着数呢。”
“要是十分钟都不到……”
湿漉漉的大美人抬眼,似笑非笑地看着他调笑道:“那可就真成丢人小狗了。”
“——!”
龙乾所有的手足无措瞬间化为乌有。
他一把扯下兰舒的手,气急败坏地把人翻过去按在了浴室光滑的墙面上。
“夹好腿……!”龙乾一把拽开他的腰带,从牙缝中挤出来一句,“数着数,看看谁是丢人小狗。”
兰舒好整以暇地俯在浴室墙上,闻言竟当真开口道:“一、二、三……”
他游刃有余的样子瞬间激怒了龙乾,气得人一口咬在他的后颈上。
兰舒一颤,终于闭上了嘴。
在身后人的力度下,Omega的腰被迫沉了下去,水流砸在莹白的腰窝上,聚起了一小汪将人溺毙的水洼。
最终毫无经验但胜在年轻力壮的Alpha用强大的意志力,硬生生在温柔乡中证明了自己的实力。
好不容易把人哄好又强着给人喂了药,忙了一天的首席终于身心俱疲地躺在了床上。
龙乾的性格和当年越来越背道而驰,但癖好和当年反而越来越像,睡觉的时候不许兰舒穿衣服,一点布料都不能有。
兰舒也纵着他,就那么一丝不挂地躺在被褥间,任由他抱着。
Omgea的体温偏低,抱起来微凉,好摸得不得了。
从躺在床上开始,那人手上就没闲着,面上却要聊正事:“巴纳的那些废物弱成那个样子,明天肯定不堪一击……就是不知道费伦斯如何了。”
兰舒被他揉得好似又回到了当年相依为命的时候,一下子昏昏欲睡起来:“……嗯。”
明天是正儿八经的第一场比赛,耳边人极力压抑着兴奋,不想让自己显得不稳重,但还是控制不住地喋喋不休着什么。
兰舒昏昏沉沉间都快睡着了,枕边人一句话便把他炸醒了:“……你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说话!”
兰舒勉强睁开眼:“……什么?”
龙乾凶巴巴地挤在他脸上:“我说要我跟你打赌——!”
他怀里的温度实在太适合睡觉了,兰舒强撑着敷衍他:“赌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