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舒骤然屏住了呼吸。
……完了,刚刚的触感是真的。
与此同时,龙乾居然也探下了手,他整个人好似割裂了一般,面上一边崩溃而绝望地落着泪,手下的动作却无比坚定。
湿漉漉的笔砸在地毯上,发出了一声清脆的响声,宛如银铃一般悦耳。
寒意顺着脊柱攀上大脑,兰舒心头一颤,转头就要跑,却被龙乾以极大的力气,掐着腰按在地毯上。
“哥哥……”身上的Alpha好似彻底崩坏了一样,死死地抱着他,嘴中重复着那些无意义的称呼,“哥哥……”
“你冷静点。”兰舒被他喊得汗毛倒立,颤声道,“龙乾……你冷静点……”
可惜身后人似乎半个字也听不下去了。
事实证明,兰舒的认知没有错,酒精确实能麻痹人正常的生理机能。
但是,今天的他又被惨烈的现实结结实实地上了一课。
——所谓的“麻痹”不仅意味着延缓生理反应,还意味着,一旦有了反应,同样也会延缓消退。
简而言之,事情会持久到一种让人恐惧的地步。
被人掐着腰按在床边,被迫跪在镜头上时,兰舒无意识地攥紧了床单,心头的惊悚感达到了前所未有的巅峰。
不、不对……事情怎么会发展到这种地步……
“等下……”他的声音因为恐惧几乎变了调,“龙乾、不……你先……呜——!”
所有的声音尽数掩在喉咙中,兰舒眼前一阵白光闪过,一下子失了声。
之前他一个人时故意挑动的一切,和眼下滔天的感觉比起来,无异于隔靴搔痒。
先前对着镜头游刃有余的大美人,眼下终于引火烧身,被人拽着身后的蝴蝶结动了真格,一时间狼狈得连半个字都说不出来了。
原本倾斜放置的镜头被他无意识地蹭倒,骤然仰躺在了地上,变成了一个自下而上的微妙角度,正对着兰舒被人掐到变形的腿根,可谓是巧妙到了极致。
兰舒缓了良久,才在极端的窒息中勉强回神,然后他无意识地一低头,突然间便看到了这一幕,整个人一下子羞耻到了极点。
这和他设想中的录像完全背道而驰,兰舒红透了耳根,抓着床单骤然用力,当真往前挣扎了几分。
但他大腿上的丝带以及那条破了洞的丝袜,简直就是给人准备的利器。
他一边膝盖甚至都已经跪在床上了,却被人拽着腿根处的丝带和丝袜上的破洞,一把扯回了身下。
身后的Alpha面上还挂着崩溃的泪水,一副被渣O始乱终弃的可怜模样,可他手下的力气却黑到了极致。
兰舒被他拽得一个踉跄,直接摔在了地毯上。
左腿上的丝带倒是结实,巨力之下也只是把兰舒的腿勒出了一道红痕,没出现什么破损的迹象。
但那条今天才拆封的丝袜就有点可怜了。
本就破开的洞被龙乾没轻没重地一扯,立刻从大腿处开到了小腿,原本还能用裙摆盖一下的破损,瞬间一览无余,一眼就能看出是饱受欺凌的模样。
兰舒被拖回来的那一刻,手指无力地在床单上抓出了一条长长的痕迹。
下一刻,龙乾压抑了整整数个小时的情绪在此刻骤然爆发。
“——!”
那一刹那,兰舒感觉自己的灵魂好似都被撞飞了出去一样,整个人耳鸣般僵在那里。
过了良久,他才感觉到有什么东西滴在他的腰窝上。
——那是龙乾手臂上从绷带中渗出来的血水,混着Alpha的眼泪,一起砸在了他的背上。
“兰舒,你怎么能……”身后人好似总算把碎了一地的心脏,捡起来勉强拼到了一起,含着恨意,声声泣血道,“怎么能这么对我……”
……这语气听起来似乎又不是十八岁的龙乾了。
兰舒在巨大的刺激中,恍惚着如此想到。
龙乾的双重标准在这一刻彰显得淋漓尽致。
他可以背着兰舒上手术台,但兰舒不行。
甚至兰舒都不算背着他,而是提前通知了他,但他还是一下子便受不了了。
……双标的小狗。
兰舒在一身冷汗中深吸了一口气,强迫自己软下身体,张嘴想说点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