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这人乱亲也就罢了,偏偏绕过后颈,故意在那处饱受欺凌的腺体旁摩挲,就是不碰那处软肉。
兰舒身上的药效本就随着时间积累越来越浓,被他这么一勾,才印上去两天的标记立刻摇摇欲坠起来。
Omega喘息着抬手,又气又爱地抓住了身下人的头发,咬着牙忍着那股情潮。
……这小王八蛋根本就是故意的。
他垂眸看着衣冠齐整埋在自己腿间的人,半晌忍不住轻轻踹了他一下,颤抖着小声道:“你要是不行……就喊丹尼尔来。”
他声音很轻,龙乾正啃咬得不亦乐乎,第一时间还没意识到他说了什么:“什么?”
兰舒闻言却抿着唇不愿意再说第二遍了。
龙乾见他不说话,当即眯了眯眼,起身抵着他的鼻尖道:“学长……你刚刚说什么?”
兰舒和他对视了三秒,心脏怦怦跳,却还是没忍住嘴欠:“你要是不行,就换……来。”
他实在没胆子,也不好意思拉一个毫无关系的Alpha下水,只能在名字那里搪塞了过去。
可哪怕没有具体的名姓,此话一出,还是瞬间点燃了炸药桶。
年轻的Alpha当场暴怒,掐着他的后颈气急败坏地吻了下来。
“你说谁不行呢,兰舒?”他掐揉着那处软肉,阴森地威胁道,“再说一遍让我听听?”
电流顺着脊髓直冲大脑,兰舒瞬间就起了几分悔意,一时间苦不堪言:“我……”
“你想喊谁来?嗯?”龙乾咬牙切齿地打断道,“是你那个短命鬼前夫,还是那个蠢毛子,又或者是宫巍……或者是唐霖?!”
前面几个还算合理,后面越听越离谱,兰舒忍着战栗脱口而出:“……唐霖是个Omega!”
“联盟Omega婚姻合法了。”龙乾抵着他的脸颊恶狠狠道,“我说了那么多人,你唯独把他拎出来,首席大人果然对他青眼有加吗?”
兰舒:“……”
他对这种该封建的时候不封建的Alpha实在没辙。
但他深知自己如果再不松口,这发疯的Alpha恐怕连他亲爹明雪时的名字都能拿出来质问。
“我随便一说逗你的……”兰舒识时务者为俊杰地放软身子,轻声讨饶道,“药效又起来了……帮帮我。”
——帮帮我。
龙乾品着那点几不可闻的哀求,低头含住那人的嘴唇,在对方的顺从中,将那处唇瓣舔咬到充血后。
“学长,”他好整以暇地揉捏着怀中人的腰肢,“求别人办事的时候该说什么?”
兰舒闭了闭眼,半晌放下身段,凑到他耳边轻声说了句什么。
事实证明,名存实亡的大Alpha主义患者根子上还是吃大美人服软这一套的。
龙乾闻言像是被打了鸡血一样,立刻按着兰舒的脊背,低头狠狠地咬了下去。
“呜——!”
Omega在他怀中猛地一颤,睫毛不受控制地扑簌起来。
但标记的即时效果立竿见影的,龙乾咬下去没多久,兰舒身上的情潮便消了下去,那股好似要把人烫化的热度也肉眼可见地平复了几分。
乍冷乍热很容易生病,虽然自龙乾认识兰舒以来,除了发情期外就没见他身体出过别的什么异样,但他还是担心对方冻着,连忙扯过来被子盖在了兰舒身上。
不过一码归一码,龙乾一只手贴心地拽被子,另一只手却依旧死死地攥在兰舒腰上,不许对方离开半分,更不许他私自去找衣服穿。
然而几次标记下来,似乎是激素的作用,兰舒对他的纵容已经到了一种溺爱的程度。
身上连件像样的布料都没有,Omega却习惯一般什么都没说,平复下情绪后往人怀里一靠,闭上眼便打算睡去。
可他的纵容却让龙乾越发蹬鼻子上脸起来。
兰舒一开始还想闭着眼装不知道,奈何那人的存在感越来越强,根本忽视不了,最终他只能喘着气轻声道:“你冷静点……明天还要比赛。”
因为明天还要比赛,所以现在不行。
……照着这个逻辑思考下去,岂不是团体赛结束后就可以了?
其实兰舒根本没有承诺他什么,可龙乾闻言,硬是用编织出来的臆想哄骗着自己咬下舌尖,强迫自己保持着最后一丝清明道:“我知道,我只是抱一会儿……你睡吧,不用管我。”
他嘴上说着自己只是抱一会儿,却低头一遍又一遍舔舐着兰舒后颈,像是在试吃自己肖想已久的美食一样,但一时间又因为过于喜爱,所以不知道该从哪里下口。
舌尖渗出的血被他均匀涂在刚刚咬出的伤口处,一点点往Omega的腺体里面渗。
兰舒被他舔得毛骨悚然,一动也不敢动,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比赛结束后,一定要第一时间喂这小疯子吃药。
第六天清晨,所有不成气候的小型军校几乎被三大清除干净了,海面上漂着股让人心悸的死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