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
唇齿交融的一瞬间,兰舒被亲得头皮发麻,下意识想后躲,却被人掐着后颈怒火滔天地质问道:“谁咬的?嗯?哪个我咬的?”
对方实在是太了解他的身体了,兰舒一瞬间抖如筛糠,摇摇欲坠间诚实道:“记不清,都咬了……啊——!”
龙乾闻言气结,当场一口咬在了他的腺体上,兰舒一瞬间眼前发白,猝不及防地软了腰,直接沉甸甸地骑在了Alpha的手上。
龙乾阴沉着脸,好似在惩罚自己水性杨花的妻子一样,恶狠狠地叼着那处腺体厮磨。
滚烫的舌头像是鞭子一样,鞭笞在兰舒的灵魂上,把他烫的神智不清,几乎软到在对方怀中。
只可惜,他的丈夫现在正处于信息素紊乱的状态,就像一头无能的雄兽一样,任他如何愤怒,也注入不了任何东西。
只能看着这具美丽的身体,无力地暴怒着。
……操!
龙乾松开嘴骂出了一声凶恶至极的脏话,转而用手大力揉捏着兰舒的后颈:“毛都没长齐的狗东西也敢跟我抢……”
齿痕被他揉得又麻又疼,兰舒倒吸了一口凉气,刚想说什么,便被人托着腰强制性挺起胸口,一把扯开衣襟,低头狠狠地咬了上去。
“……!”
兰舒蓦然闭上了眼睛,一瞬间竟连半点声音都发不出来。
……这种粗暴到让人头皮发麻的感觉可真是久违了。
龙乾在每一处吻痕上都印上了新鲜的齿痕,看着兰舒在空气中微微颤抖的胸口,那股灼烧的妒忌终于平息了一些。
他托着兰舒的腰,低头一眨不眨看着自己的杰作,突然从心头升起了一股正室般的蔑视。
在兰舒突然剧烈起来的颤抖中,龙乾蓦然低下头,一遍又一遍舔舐着那些齿痕,像是拷问偷情的爱人一样嘲讽道:“那两个废物怎么只敢用舌头舔?是牙还没长齐吗?”
他那几口咬得实在是狠,虽然没见血,但也渗着往里疼。
可偏偏兰舒非常没出息,在这种混杂着痛的刺激中,他的身体竟起了几天来最浓烈的反应。
他对此感到了一阵难以启齿的羞耻,咬着牙不愿回答。
可龙乾并不想放过他,继续拷问道:“除了你那个十八的废物前夫,剩下那个毛崽子多大?”
兰舒脱口而出:“……十五。”
不过紧跟着,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后,Omega骤然咬住话头,瞬间红了耳根。
他连忙扭过头想要回避这个话题,却被人捏着下巴强行掰过脸,抵着鼻尖恼怒道:“多大——!?”
兰舒:“……”
兰舒抿了抿唇,垂下含水的眼睛不敢和他对视。
龙乾怒极,掐着他的下巴粗暴地吻上来,厮磨间凶恶至极道:“学长,你就这么喜欢年纪小的是吧?嗯?”
“一个十八的前夫就算了,十五的狗崽子你都往床上拉,我他妈在你眼里是不是已经老得半截入土了!?”
兰舒实在忍无可忍:“你别在这里胡搅蛮缠,只是有十五岁的记忆又不是当真十五,况且分明是你自己说要吃——”
“吃什么?吃奶吗?”龙乾抵着他的鼻尖冷冷道,“他俩要是吃你的……你也让吃吗?”
兰舒突然间沉默了。
看着Omega微妙的神色,龙乾呼吸一滞,脸色突然前所未有地阴沉了下去:“……你真让他们吃了?”
兰舒抿着唇,夹着他的手缓缓移开了视线。
下一刻,他被暴怒的Alpha瞬间从床上抱了起来,抬脚走进了浴室。
浴室内水声四溅,雪白的手指无力地抓在浴池边缘,却被人无情地一根一根扯下来,身后人含着冰冷的怒火压了下来。
兰舒颤抖着闭上眼睛,眼泪顺着面颊滴在浴池内。
就快了,就快了,给他最后一次……
Omega咬着手背深吸了一口气,靠着深入骨髓的报复心,纵容了那人的一切行为。
龙乾并不知道怀中人软得好似无骨的纵容,根本就不是因为背德感,更不是因为愧疚。
那实际上是裹着蜜糖的砒霜,引得他在无边的醋意和快意中,彻底忘却了那些惶恐,也彻底放下了防备。
终于,在非发情期险些被人累到脱虚后,兰舒的计划总算完成了闭环。
接下来的三天中,龙乾的三段记忆开始分别占据主导地位,其中,他的主体记忆也不再藏匿,甚至因为拥有最浓烈的醋意和妒忌,那段记忆所占的比例逐渐达到了上风。
兰舒被他一个人弄得三个头大,每天醒来都好似在面对不同的老公,彻彻底底体会到了芙薇安一开始那句话的含义。
不过,Omega揉着腰暗骂的同时,却在心中忍不住想到——他等待已久的时机,终于到了。
龙乾苏醒后的第七个清晨,从外表上看,他已经彻底痊愈了。
趁着Alpha去厨房给自己做早餐的时机,兰舒软着腰坐起来,系好胸口的扣子,下床出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