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是俺第一次给狗看病,俺搭档教俺用挑衅的方法激起你的斗志。”
“哎呀,俺怎么说漏嘴了。”
“对了,俺搭档是只猫,他其实也想来,但他得照顾幼崽。”
“你知道怎么挑衅吗?俺不会啊…”
德老大:“……”
之前那鼻子不好使进来就把他午饭吃光的萨摩耶,德老大还能认为是‘雪橇三傻’天生就不太聪明。
可面前这个带着口音的金毛,是真憨到没边了…
“我没病,你可以走了。”
将鼻子藏到尾巴下面,躺回床上的德老大不想跟傻狗说话,更不想闻他身上臭烘烘的猫味儿。
“你不跟俺干仗吗?可俺都踩你地盘了。”
焦糖鼻翼抽动仔细嗅了嗅。
跟羊咩咩比,他的嗅觉灵敏许多,不光闻到了德牧身上血腥味还有衰败的气息…
正如温兔岁猜测的,德龙不吃饭是不想活啦。
回头看了眼门外张望的两人,焦糖鼻子喷出一口气。
拼了!
内心疯狂道歉,焦糖嘴上却咄咄逼狗:“你不敢跟俺干仗是不是因为你你…你的腿不…不行了。”
血味儿最浓的地方包着纱布,一看就知道受了严重的伤。
没有抬头,但德老大后颈上的毛炸了起来。
见他真的给出反应,焦糖立刻再接再厉。
来之前,曲医生跟院长说了德龙训导员牺牲的事。
牺牲意味着再也看不见,虽然没经历过,但代入一下如果是院长牺牲了,自己肯定也会伤心。
焦糖:“你,你不光腿不行了,你还没能保护好你的训导…”
“你找死!!”电光石火间,飞扑过去的德老大猛地咬向焦糖的脸。
“哎呦…”吃痛下,焦糖跳起回击。
“呜嗷呜嗷汪。”
“啊呜啊呜嗷。”
棕黑和深褐的俩狗扭打成一团,门外的大刘连忙冲进屋子。
“别打架,你俩别打架。德龙…”
见他要上前拉架,跟在后面的曲医生厉声阻止:“危险,别用手。焦糖,回来!”
大刘也反应过来,拿起墙边的水盆泼过去的同时发出命令。
“德龙,s…stop!”
听到命令加被水一激,两只狗一起松口。
气喘吁吁的德老大望向喊出“stop”的大刘。
对他发出指令的再也不是王宏明了。
“你说得没错,是我没保护好他。”
再次拐回床上,这次德老大将整张脸都埋了起来。
“哎,俺不是那个意思,他的牺牲跟你没关系,你是英雄…”焦糖想上前解释却被曲医生拽住脖颈上的项圈往门外拖。
“焦糖,不许过去。”
“曲医生,俺不是想打架,俺是想激起他的生存斗志。”
“曲医生对不起,俺弄巧成拙了…”
焦糖的声音消失在走廊上,屋里又只剩下大刘。
其实不用解释,德老大也知道金毛是在用激将法。
毕竟他俩扭打时,也就脸上的毛被咬掉了几撮,一点都不疼。
大刘先是扒开德老大的爪子,看了看面颊上的血痕心疼地埋怨:“曲医生在哪找来的这只金毛,脾气这么暴,脸都让它咬破了。”
德老大:“没破。”
大刘:“德龙,疼不疼啊。”
“我一点都不疼,他脸上的伤口更深。”德老大的喘息有些急促:“而且他说得没错,都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