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不管,第一件事情,你们就得将何柳氏的嫁妆,家产,还给她。”小天师一开口,董晨他们就更傻眼了:“什么?还给她?”
“她没有直系后代,娘家那边也没有人了,所以无人继承,那么这笔钱,就要为何柳氏买一份功德,捐款给……养老院吧。”小天师道:“其次,当年陷害她的人,要集体来河边,祭奠她一番。”
几个老人跟董晨交流,中年男人额头都冒冷汗了:“这可太吓人了。”
“大师啊,当年主张的那几个人都死了啊,他们的儿女也都不在人世了,外嫁女……算不得何家村的人,尤其是后来计划生育,一家就一个孩子,不少房头都没男丁了,目前唯一有直系后代的,就是族长这一嫡系,他们家三代都是男孩儿。”董晨指了指那个中年男人:“就是你。”
“我?”中年男人一指自己,顿时就不干了:“我不信!”
“嗯?”董晨不高兴了:“何达,别说我没提醒你,这可是你们集体签字了的合同,要是因为某些原因,我们这工地开不了工,建不了房子,我们固然损失惨重,可你们也没有拆迁房可以住。”
这话说得太直白了。
吴总经理跟董晨的奸商嘴脸,对着何家村的人就摆了出来,看的小天师目瞪口呆!
看了半天才小声地跟独孤浩炎道:“我们的建筑公司,房产公司,也这样的吗?看起来好奸商。”
作为一个纯洁的孩子,小天师对于这种资产阶级的面目,很不适应。
“不是,他们是急了才会这样,我们没有,我们那里没有任何问题,因为我们有你在么!”独孤浩炎笑着摸了摸他柔软的头发,霸气的道:“你说怎么做,我就怎么做,昨天听皇甫跟我说,售楼处什么宣传都没用,就有人上门去询问楼价了。”
那边,何达正在积极的抗议:“我是族长这一支不假,可我爷爷是我太爷爷的二儿子,不是大儿子啊!”
“那你也是儿子!”董晨说的可斩钉截铁:“自古你们村子不就是男丁才是顶门杠子,女人不算自家人么?娶进门的媳妇儿算是,可你们说这年头,离婚结婚跟喝白开水似的,所以这媳妇儿也不做数了,全都是儿子算个人,其他都什么都不是了。”
何达被噎了一下:“那也不能让我来吧?这可够渗人的啊?”
这个男人一脸的精明相,一看就不好打发,这会他发现推脱不过了,立刻就想到了别的事情:“那是不是需要给一点辛苦费啊?”
“嘿!你这小子你……。”董晨大概是没碰到过这样的人,气的都快要说不出话来了。
到底是社会经验浅薄,看看人家吴总经理,叽里哌啦说了一顿,何达明显的蔫了下来。
小天师问董晨:“吴总经理说什么呢?”
“我们总经理说,如果他不答应,那我们宁愿赔钱,至于那屈死的冤魂厉鬼,该找谁找谁去,当年没有族长点头,谁会去踹寡妇门,发绝户财?”董晨说完自己都笑了:“我们吴总经理说话也够嘴黑的了。”
“嗯,是够黑的,也要他们干的不是人事儿啊!”小天师撇嘴。
他这一表态,吴总经理那边又叽里哌啦的说了一堆,董晨更乐了:“他们要是不听话,就让他们自己去办吧,我们准备撤资了。”
这会儿轮到何达他们不干了。
“别呀,不就是给个死鬼上坟烧纸么?我干,我干还不行么?”何达拿着《何氏族志》看了半天:“也不能我一个人来,我去给你找人去,明天……不,今天下午就来。”
“下午不行,下午就晚了,过了今天凌晨四点,天放亮的时候,你们过来,不是上坟,是烧纸,道歉,另外,派人来,看看能不能在这里捞出来骸骨,好好地给安葬,还得有人上坟当孝子,让这女鬼怨气散出去,不散出去,她消停不了。”
“我们要是这么折腾,还要你这大师干什么?”何达不太开心:“就不能不这么折腾吗?”
“不能!”小天师看他那样子就讨厌:“你看看你这副德行,黑桃瘦,呲呲牙,大鼻孔,印堂发黑,日月角陷,天灵盖上冒着烟,脚底板上长鸡眼,一看就是个败家子儿的材料,有你这样的子孙后代啊,你家祖宗非得站在你床头,指着你鼻子骂着不可。”
“你!”何达顿时气的七窍生烟。
“爱干不干,不干我们这就走人。”独孤浩炎开始收拾东西:“反正我们也不指着这个挣钱。”
“那是,您光是那辆车,就七百多万,指着这个挣钱,逗谁呢!”董晨也在一旁敲边鼓:“听说还有一辆越野房车?”
“是啊,底价就一千七百多万,后来加了一些其他的东西,合计下来,两千万而已,他啊,有的时候去野外,不得不弄个结实一点的车子,问道斋里头有一辆越野房车,一辆越野车,一辆房车,一辆路虎,出来啊,分什么事情,开什么车子,免得他难受,近途就开车,远途就开房车,方便休息。”
“哎呦,那耗油量怎么样啊?房车虽然方便,但是越野房车估计耗油量挺大的吧?”
“还行吧,有备用的油箱,两个呢……。”
得,俩人还聊上了车子,说的头头是道。
小天师在一边臭着一张小脸儿:“四五辆车子,我没一个能开的。”
旁边,何达嗤笑一声:“吹牛了吧?被拆穿了吧?哼!”
“为什么不能给小张先生开啊?”董晨不明白了:“就算驾驶技术不好,多练练就是了,您又不是没有多余的车子。”
“不是心疼车子,是心疼人。”独孤浩炎突然压低声音:“他没驾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