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家庭医生拿着药箱过来,正准备离开,对着他说:“只是受刺激导致的晕厥,再有一些低烧,吃了药已经好了,让太太好好休息就没事了。”
原衡点了点头,让司机送了医生离开,然后皱眉转头盯着身旁的众人:“她又受什么刺激了?”
最近一段时间,好端端的,总是发疯。
那保姆小心翼翼地说:“好像是看了手机不知道什么东西就这样了。”
没问出个所以然来,原衡有些不耐烦地上楼,打算直接去看陆言曦,此刻有些压抑不住的烦躁。
房门紧闭着。
拧了好几下都没拧动。
门被反锁了。
但屋内明显传来细微的声响。
“开门。”他的眉头骤然拧紧,冷冷开口,但陆言曦一点没给他反应。
好像什么都没听见。
她从来没有为他锁上过门。这是第一次。
从前的时候,她会留门,还会留一盏灯,再后来,熄了灯,也不会锁门。
他此刻说不上来的压抑——
“把门打开,别让我说第三次。”
仍是一片寂静。
他终于失去耐心,叫了管家上来,强硬地打开了这扇紧闭的房门。
“砰——”
门被狠狠甩上,原衡快步地走到了床前,脸色一片阴郁。
言曦蜷缩在床角,额头上还贴着退烧贴,望着他有些阴冷的眼眸,手指不禁更加用力地攥紧被单。
身旁还放着那部浸了水的手机。
原衡的目光落在她苍白的小脸上,又移到她发颤的指尖,脆弱得像是不堪一击。
然后他就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
言曦抬起头,眼神空洞得可怕:“我已经把离婚协议签了,在你书房放着,我放过你了,你也放过我吧。”
原衡沉默地看着她很久很久。
面前的人就好像是一具被抽空灵魂的躯壳。
他不知道怎么形容自己现在的感受。
沉默过后,他仍是盯着她看,毫无情绪地说:“因为离婚了,所以就上演个自虐的戏码?我记得我跟你说过,我不是你父亲,也不是你哥哥,别用你自己的身体威胁我,我不吃这一套。”
“我没有威胁你。”陆言曦觉得自己好冷,又缩了缩,声音微弱:“我已经没有办法跟你再在一起了。”
原衡冷笑了一声,“所以呢,同意离婚,同意净身出户?”
她点了点头,“我答应你,净身出户。”
他没接话。
陆言曦咬着唇,忽然抬头与他对视,冷不丁来了一句:“你已经脏得让我无法忍受。”
彻底的,不再有什么眷恋的地方了。
男人的脸一瞬间就黑了。
气氛森冷。
他拿过她身旁的那部手机试着按键,毫无反应,“你到底看到了什么?”
陆言曦已经走火入魔了。她没有回答看到了什么这个问题,而是一直在喋喋不休。
“你今天去了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