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言礼被我推在单人床上,我把他的衣服脱了,叠好后放到办公桌上。和章言礼做,那种感觉简直让人抓狂。
他以前从来不是一个愿意为谁低头的人,性格张扬,谁的话在他这里都不好使,直到我来到他身边后,他不止一次地学会去低头。他为了我,在梁盛身边一待就是好几年。
他陪酒、表演、打拳赛,后来搭上许寄年后,更是没日没夜地工作。
他说我是他的命,我是他身体里曾经断掉的那根肋骨。
而章言礼呢?
章言礼是我存在的全部意义。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我的眼睛除了他,再也学不会那样深情地注视别人。我仰慕他的强大,更想占有他,让他成为我的。这是男人身体里的劣根性。
“哥,你爱不爱我?”我固执地想要听到他的保证。
章言礼舒服地哼哼了两声,催促我快点。
“你爱不爱我?”我咬住他的耳朵,嘴唇很轻地碰了碰他左耳上的黑色耳钉,“说了我就给你。”
章言礼的脸有点儿红:“爱爱爱,快点儿给我,别磨磨唧唧,你还是不是个男人?”
……(省略掉,不给看)
章言礼有点走不动道。我去买了晚餐回来,伺候他吃完。章言礼披着毯子,依偎在沙发里,像一只很乖的大猫。
“要不要我带你回家,还是先清洗一下,等一下生病了难受。”我想要抱他出去。
章言礼抬手示意我停下:“你抱我出去,我面子搁哪儿?你自己看看你给我啃的印子?你生怕别人不知道老子是在下面的是吗?”
“没忍住……”我说。
“你还委屈上了?我有没有和你说,不准留印子?”章言礼又开始批评教育。
晚上七点多,他和我讲,这个地下室的由来。以前他刚跟许寄年一起打拼,总在公司里熬通宵也不是个事儿,他又舍不得回家来打扰我睡觉,何况家距离许氏公司还是有一段距离的。
于是为了工作方便,他就租了这个地下室,买了一张小沙发和小桌子。从许氏下班后,他就来地下室继续办公。每天就这样熬呀熬,就为了能熬出头。
“我一想到,要是我没有能力护着你,要是有一天被梁盛找上门来,你跟宝宝一样死在我面前,我会恨不得杀了我自己。”章言礼很感慨地说,“为了你,哥也得拼命上进。那些招标文件,我起初一份都看不懂。英语我也不会,就连电脑操作我都难搞。全都要从头学起。”
章言礼以前从不和我说这个。
他在我面前总是表现出强大自信的样子,他就像是个谁也打败不了的英雄,只要有他在,天就塌不下来。
“等我能赚钱了,接管了恒锦,你就能休息了。我养你。”我走过去,半跪在他面前,捧着他的手,到唇边吻了一下。
章言礼用手指摁了下我的额头,随后把手缩进毯子里,他说:“我还没老呢,你就开始想要谋权篡位了。恒锦交给你了,我去哪儿?到那时候,我就真的没后路了。”
“我只是想要你轻松一点。”我说。
“我知道,我没怀疑你。”章言礼闭上眼,“我说过,你是我的命。谁会闲得无聊怀疑自己的性命呢?哥累了,让我歇会儿,两个小时后叫醒我,我们再回家。”
徐亿再也没有出现在我面前过。他像是人间蒸发一样。
谈嘉绪越来越火,火得如日中天。我每次看见他,都忍不住留意一下。
日子就这样闲散地过了,像铁轨上一辆没有终点站的火车。
我大学毕业,正式进入恒锦工作。刚开始,工作多少会有一些不适应,犯了错后,主管碍于章言礼的面子,也不敢对我说什么。
公司里渐渐有了闲话。我去茶水间时,听到有人在说我是来公司体验生活的,不知道什么时候会走。
“老板的弟弟在工位一坐,老辛都不敢说话了,这财务主管当得实在是憋屈。”有人说。
“可不是?他多大面儿啊,等他在公司待一年半载,老辛的位子怕是就得给他让出来了。”有人附和。
见我过来后,两个小姑娘赶紧闭了嘴,尴尬地笑了下,赶紧走了。
年底,我打电话约了许殷默出来。他最近很忙,忙着开展许氏的业务,他想要开拓许氏的金融和外贸业务,正愁呢。
我们约在小熊酒吧见面。他迟到了十分钟才到。他把西装脱下来,放在座位上,找了咪咪姐,点了很多高档红酒。咪咪姐恨不得把他供起来,说许殷默是小财神爷。
红酒陆续上桌。
许殷默问我:“说吧,找我出来干什么?总不是为了叙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