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韵最开始抱着宋竹西哭的时候,濮淮左和霍同就给郝酉乾使眼色,意思是你怎么还不去安慰。
郝酉乾见怪不怪,老神在在,拿着签子慢悠悠地吃着烤肉,说:“没事儿,她就是这个性格脾气,哭完就好了。”
从宋竹西开始讲述的时候,郝酉乾就直觉唐韵肯定会哭,果然。而且她还是抱着宋竹西哭的,郝酉乾知道自己就是过去也没用,根本不可能把她和宋竹西分开,要是不让她这么哭一场,她接下来好几天都得低气压。等她哭完了,他再去安慰开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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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啊,宋竹西也哭了,俩人抱头痛哭。
霍同朝濮淮左使使眼色:“左哥?”
濮淮左微微叹口气:“没关系,哭一哭也好。”
那天事情结束后,下午濮淮左带宋竹西出去散心,就是想让她释放释放情绪,别什么都压在心里,但宋竹西却给他一种已然都调节好了的感觉,之后的几天里也没什么异样。
但濮淮左却不认为这件事在宋竹西心里就这么过去了,一点痕迹都没有留下。他猜她或许是不想让身边的人担心,包括他,所以才没表露太多。
她自己把情绪消化了一大半,在薛琰和薛家人的支持中消散了一些,又在和他的交流中也淡去了一些,再剩下的那些,则需要点时间,而他会一直在她身边陪着她。
现在,由唐韵带出来的这些眼泪,或许就是剩下的那些。
此刻,濮淮左挺感谢唐韵的,有些时候,闺蜜其实比男朋友更重要。
濮淮左说完,弯腰把焦急“呜呜”叫着的白小胖抱了过来,让它趴在自己腿上,摸摸它的头,无声安抚着。
白小胖的一双眼睛里既不解又难过,直到片刻后,哭声渐歇它,才好转,见宋竹西和唐韵分开,立即又趴回了宋竹西腿上。
濮淮左和郝酉乾一前一后赶紧抽了湿纸巾,伸手过去给她俩擦脸。
宋竹西任由濮淮左帮她擦,双手揉着白小胖的脑袋,又捏捏它耳朵,低头在它脑门儿上亲了一下,小声说:“没事啦,胖胖,去玩吧。”
白小胖果然恢复了往常的神采,只是没离开,就卧在了宋竹西脚边。
濮淮左又换了张湿巾给宋竹西擦手,宋竹西一双水润微红的眼睛看着他,有点难为情。
房间里又不是只有他们俩,有些话就没有开口说,但不说也没有关系,就算有千言万语,在这一刹那的对视中,仿佛彼此都已心知肚明。
“吃饭吧,再不吃就要凉了。”濮淮左把宋竹西的筷子塞回她手里。
宋竹西接过去,“嗯”了一声,然后转头去看唐韵。
唐韵手上也重新拿起了筷子,但宋竹西目光落在她脸上时,却没忍住,出一串爆笑。
郝酉乾拼命地使眼色,没用,宋竹西就是忍不住,濮淮左和霍同都低下了头。
气氛已然生了变化,唐韵心有所感,放下筷子去找郝酉乾刚刚给她擦脸时用的湿纸巾。郝酉乾没挡住,就被唐韵看到他扔在脚边的脏兮兮的一团。
“郝酉乾!”唐韵“啪”一声又放下筷子,豁然起身往卫生间走去。
一照镜子,果然,她的妆被郝酉乾擦毁了!她化妆品用的是防水的好不好!稍微哭一下根本不可能花的!郝酉乾这是用了多大的力气?怪不得她觉得脸疼呢!
宋竹西“哈哈哈”笑着起身跟上去,白小胖随即也起身,亦步亦趋。
“这是哭红的还是擦红的呀?”宋竹西问倚在洗手台边笑着问。
唐韵看着镜子里一脸狼狈的自己,咬牙道:“他完了,他今天晚上完了!”
正说着,一只胳膊从门框里伸了进来,手上拿着一个化妆包,还故意往里递了递,示意宋竹西接过去。
宋竹西再度笑了起来,接过去递给唐韵:“赔罪来了。”
唐韵扭头往门口一看,连个影儿都没有,没好气地“哼”了一声。拉开化妆包的拉链,从里面拿出一小瓶卸妆膏,干脆直接卸妆。
等俩人一狗从卫生间回到餐桌边,郝酉乾立马道歉:“老婆,尝尝这个,你最喜欢的。”
唐韵又“哼”了一声,拿起筷子吃掉了,算账私下里算,当着朋友的面,暂时先原谅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