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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帝后离去,坤华殿内只剩下和一种心腹宫人。
慕容老八贡献了人生高光时刻,哭得有些累了,早就跑到自己的偏殿中躺着去了,等着婢女给他喂蜜水呢。
映绿收拾了一圈,见殿中只有乌止方才敢开口:
“娘娘,还好您早有预料,不然若是坐实了假孕秘药的事情,那……”
映绿后知后觉贤妃的毒辣。
乌止走到窗边,看着外面渐沉的暮色,唇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本宫也没想到,她竟真敢用这种药来构陷,这次真是多亏了你。”
“奴婢只是按照娘娘的吩咐,时刻留意贤妃……果然不出娘娘所料。”
映绿压低了声音,“只是娘娘,您为何不直接将计就计,让皇上查出那假孕药,彻底坐实卢才人的罪证?”
乌止转过身,眼中闪过一丝深邃:“查出假孕药,固然能让她永无翻身之日。
但此药牵连甚广,当年姜奚若之事,背后未必没有皇后的手笔。
若深究下去,难免打草惊蛇,甚至引火烧身。
如今这样正好,卢才人构陷皇子血脉,此乃大忌,皇上绝不会再容她。”
映绿恍然,心中对乌止的敬佩又深了一层。
冷宫。
卢才人呆呆地坐在冰冷的床板上,昔日华丽的宫装已被剥去,换上了粗布衣衫。
她怎么也想不通,明明万无一失的计划,怎么会变成这样?那药……那药丸怎么会变成美白丸?
是乌止!
一定是乌止那个贱人早就现了,设计害她!
“乌止!你这个毒妇!你不得好死!”她猛地扑到门前,用力拍打着紧闭的宫门,声音凄厉,状若疯癫。
门外看守的太监充耳不闻,冷宫这种地方,他们见得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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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膳时分,慕容奕果然来了。
殿内已经收拾妥当,恢复了往日的温馨宁静。
见到慕容奕,乌止起身行礼,神色比起下午缓和了许多。
慕容奕挥挥手让宫人退下,走上前,将乌止揽入怀中,下巴抵着她的顶,声音低沉:“今天的事情早就料到了?”
听着是问句,但慕容奕的语气却是笃定的。
乌止安静地靠在他怀里,没有挣脱,也没有回应,只是轻轻叹了口气:“贤妃恼我插手大皇子的婚事,又怎么会好心邀我去御花园小宴,若是去了,位份就要压她一头。”
若真是替大皇子选妃,那这该是贤妃的主场。
乌止去了,贤妃还怎么摆大皇子生母这个身份的谱?
“那假孕秘药到底是怎么回事?”
假孕秘药的事情关系道娴昭仪的死。
乌止还是不敢轻易告诉慕容奕。
她道:“我也不知道那是什么药,还以为贤妃是想要放毒药进去,构陷我损伤龙体,谁知道贤妃竟然是冲着两个孩子来的。”
“假孕秘药——”慕容奕念叨了一声。
乌止不理解他是什么意思,但慕容奕没有说,乌止也就没有问。
过了一会儿慕容奕才问了问老八的情况。
摔碎了摆件是真的,伤心却是假的。
那个摆件是慕容老八第一次动手,做的实在粗糙。
乌止早就收到了更好的小马摆件,只是她觉得第一次非常有意义。
就一直留下来。
但每一次老八都像看到黑历史一样耿耿于怀。
这下好了,被摔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