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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章 归墟瓷船载星骸(第1页)

南海的暮色将海水染成靛青,许砚秋握着父亲遗留的航海图,指腹反复摩挲图角处晕开的墨渍——那团模糊的墨迹在激活瓷匙后显形为骨瓷船锚,锚链末端系着极小的星墟残页图案。老陈的竹杖轻点罗盘,青铜表面浮出半透明的归墟坐标,在暮色中如浮动的磷火:“归墟潮汐分‘观星’‘沉舰’两脉,现在是‘观星潮’,海底的瓷宫会浮出十二根引星柱。”

陆辰安的机械义眼在绷带下微微烫,他盯着海面突然隆起的光带,义眼投射出海底地形:“声呐显示水下三千米有规则排列的瓷质建筑,外墙刻着与《梦溪笔谈》焦痕相同的星图,但……”他突然按住太阳穴,义眼闪过雪花屏,“有七百个信号源在干扰,和领的骨瓷核心频率一致。”

文心笔突然从笔袋飞出,笔尖在航海图空白处画出十二道星芒,每道星芒末端都浮现出骨瓷灯的轮廓。许砚秋望着逐渐清晰的引星柱,现每根柱子顶端都托着盏菱形骨瓷灯,灯光映出海面下若隐若现的巨船——船身覆盖着与格陵兰瓷城相同的量子陶瓷,船帆却是由时空碎片拼成的透明膜。

“那是初代守护者的‘观星号’。”老陈的声音罕见地低沉,罗盘指针疯狂旋转后指向船,“七千年前瓷核第一次崩解时,他带着七把瓷匙出海,试图在归墟找到能容纳所有时空支流的‘无界之海’,结果连人带船沉在了潮汐眼里。”他卷起袖口,露出与船雕像相同的星芒胎记,“我第七百代转世的记忆,直到你激活观测者权限才完全恢复。”

海浪突然出玻璃碰撞般的脆响,十二根引星柱同时亮起,观星号的轮廓在光柱中显形。许砚秋看见船舷上刻满了七千个名字,每个名字下方都有对应的星图——直到他在船尾现极小的“许望川”三字,旁边画着与父亲航海图相同的船锚。

“那是你父亲的字迹!”陆辰安的义眼终于恢复正常,投射出船内景象,“底舱有七百具骨瓷棺,每具棺材里都躺着……另一个你!”

许砚秋的心跳漏了半拍。记忆中父亲出海前说的“去给你找生日礼物”突然有了新的含义——那个装在檀木盒里的瓷匙碎片,原来早与归墟的观星号产生了共鸣。他握紧青铜匣子,七把瓷匙同时烫,匙柄上的记忆碎片竟开始拼凑出父亲最后一次出海的画面:

暴雨夜,观星号的船帆被时空乱流撕裂,父亲抱着青铜匣子跳入归墟,匣子里躺着尚未完全成型的七把瓷匙,每把都沾着新鲜血迹——那是属于婴儿许砚秋的脐带血。

“许砚秋!”

陆离的声音突然从通讯器里炸开,背景音是青城山观星台的金属轰鸣:“石笋的金属竹叶刚刚指向南海,叶脉里浮出‘观星号底舱第三根承重柱’的字样,还有……”他的声音突然哽咽,“你父亲的航海日志残页,夹在《岛夷志略》里的那页,最后一句被暗物质显形了——‘如果秋儿找到这里,告诉他,归墟的灯只照得见敢于拥抱自己所有影子的人’。”

海浪轰然退去,观星号的木质舷梯自动垂落,台阶上凝结的归墟之水在许砚秋踏上去的瞬间化作星尘。底舱的骨瓷棺排列成北斗状,每具棺材里的“许砚秋”都穿着不同时代的服饰,有的握着文心笔,有的戴着青铜面具,还有的胸口嵌着半块瓷核。当他走到标着“许望川”的展柜前,现里面放着父亲的航海日志残页,最后一行字在瓷匙光芒中显形:

“第七百代观测者的宿命,是让七千个自己都成为‘现在’——而我,只是帮你提前打开了第一扇门。”

陆辰安突然指着天花板,义眼投射出实时影像:海面上方的云层正在聚合成领的机械巨脸,掌心托着的骨瓷核心上,七千道裂痕正对应着底舱的七百具骨瓷棺。领的机械音穿透海水,带着前所未有的波动:“你以为找到父亲的船就能改写过去?观星号本身就是个时空闭环——七千年前初代守护者沉舰,七百年前你父亲登船,而现在的你,正要用他们的血激活瓷核的最终形态。”

老陈突然将罗盘砸向最近的骨瓷棺,瓷片飞溅的瞬间,许砚秋看见棺内“自己”的手腕内侧,竟刻着与领机械躯壳相同的齿轮纹路。文心笔突然爆出强光,笔尖在每具骨瓷棺上点出鲜血,当第七滴鲜血落在观星号的船舵时,整艘船的时空碎片船帆突然展开,映出七千条时空支流的尽头——每个尽头都有座燃烧的瓷城,而火源,正是许砚秋手中的青铜匣子。

“原来如此……”许砚秋看着船舵上浮现的初代守护者记忆,终于明白为何每个时空的自己都会失败,“我们不是在修复瓷核,而是在重复初代守护者的错误——真正的‘无界之海’,从来不在归墟深处,而在敢于让所有支流共存的‘现在’。”

他将七把瓷匙插入船舵的星图凹槽,父亲的航海图突然化作光蝶,绕着匣子飞舞。当第一缕晨光刺破海面时,观星号的船帆开始吸收时空碎片,领的机械巨脸在强光中崩解,露出其下由七千个许砚秋虚影组成的核心。老陈突然咳出暗物质血液,指着船尾逐渐显形的小门:“那是归墟的‘观测者通道’,门后是七千条支流的共用‘现在’——但记住,一旦穿过,你将不再属于任何一个时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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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辰安的义眼突然指向小门,投射出图书馆古籍修复室的画面:桌上的《梦溪笔谈》正在自动续写,新出现的字迹是许砚秋从未见过的狂草,却带着父亲笔迹的神韵。许砚秋握住老陈逐渐瓷化的手,现他腕骨处的齿轮纹路已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与自己掌心相同的星芒胎记。

“去拥抱你的七千个影子吧。”老陈的声音轻得像归墟的泡沫,“我这个本该在第一千次回溯就该消失的‘锚点’,终于能还给你真正的‘现在’了。”

当许砚秋推开小门的瞬间,观星号突然化作万千骨瓷灯,照亮了归墟深处的“无界之海”。他看见每个时空的自己都在朝着同一个方向伸手,而在所有手掌交叠的中心,悬浮着从未崩解过的元始瓷核——上面没有七千道裂痕,只有一道由无数光点组成的、正在生长的星图。

身后传来陆辰安的轻笑,带着义眼修复后的清朗:“看来我们的‘观测者’终于学会了同时踩七千条船——不过先说好,下一站去埃及的话,我要先修好防沙护目镜,上次在撒哈拉被瓷化的睫毛到现在还没长出来。”

许砚秋望着掌心微微烫的瓷匙,匙柄上的新纹路正在记录此刻:南海的风、归墟的灯、老陈逐渐消失的竹杖点地声,以及某个在七千条支流中从未出现过的、真正属于“许砚秋”的、正在跳动的心脏。

当他踏出通道的刹那,图书馆的白炽灯管电流声突然清晰起来,桌上的《梦溪笔谈》翻到新页,焦痕处的金墨已流淌成完整的星图,而在星图之外,一行极小的字迹正在边缘浮现:

“当第七匙接住归墟的星骸,所有时空的雨,终将在墨西哥星墟神殿凝成——羽蛇神眼中的,第一滴属于‘现在’的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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