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还有轮椅吗?”
“那肯定也没有人亲自照顾你方便。”
“我这几天再看看吧。”王洁叹息一声,“你最近心情好一点了没有?”
“挺好的。”温砚微笑。
“我觉得你看着也挺开心的,但怎么眼睛就是不见好啊,这么年轻,眼睛真的是失明多可惜啊。”
“关键你长得还这么俊,眼睛看不见,很容易被人欺负啊!”
王洁瞧着他的脸,来支教的人一个半月便黑了下去,而他在灰头土脸的村里,还是雪白干净。
之前村里无业游民听说她要给温砚找照顾的人,一个个都自告奋勇,王洁一个没敢答应。
温砚现在眼睛看不见了,腿脚也不好,说难听点,跟个可以随便摆弄的俊秀布娃娃一样。
让这些人来照顾他,谁知道会不会出事情。
“我眼睛看不见,但脑子应该还在。”温砚又吃了一块。
王洁哈哈笑。
“对了,我给你买的驱蚊的东西,你记得涂啊,你看你脖子上,被蚊子咬出来红疙瘩了,要是留疤了,多可惜啊。”王洁嘱咐完他,“有一个学生的家长不让孩子上学了,我得上门给他做做思想工作,你有事给我打电话啊。”
等王洁走后,温砚安安静静地坐着,眼睛无聚焦地盯着某处。
距离他离开川鹜和宝宝已经半年了。
他的眼睛依旧没有好转的迹象,不仅如此,腿脚也慢慢变得不方便。
做过全身检查,没有发现器质性问题,医生说他还是情绪问题造成的。
温砚摩挲着蔺川鹜的外套,想念无止尽地折磨着他,让他每一个晚上都辗转难眠,越发虚弱下去……
*
三个小时后,蔺川鹜带着赵玉枳和邱毅落地干邑。
干邑到处都是山,即便是有导航,他们也走错了好几次,好不容易找到一个中年男子帮他们带路,结果走到一半,中年男子接了一个电话,说家里有重要的事情,给他们指了路后,就匆匆离开了。
他们沿着中年男人指的路走了半天,也没看见六花村和村里的学校。
另一边的王洁做完了三个小时的思想工作,说得她嘴巴冒烟,幸好家长妥协了,答应继续让家里的娃继续上学,做完思想工作,王洁打算进城一趟。
她猜温砚家境应该不错,但也没想到这么不错。
前几天给她转了二十万,让她把学校的操场修缮一下。
温砚和学生们相处了半年,她看温砚和学生也有了感情,就把这钱收下了。
她打算去城里把钱取出来,找几个工人,顺便再看看有没有合适的,能照顾温砚的人。
下山下到一半,看见三个西装革履的alpha,一个比一个长得还俊。
看见这些有钱人,王洁便忍不住了,拿着她的名片上前。
“您好,我是春天小学的校长,我们的学生一个比一个听话,不过因为贫穷,教育资源匮乏,所以慢慢都退学了,实在是可惜,如果您们有余力的话,可以帮助一下我们可爱的学生,这是我的名片……”
赵玉枳接过名片,笑一声,把名片给蔺川鹜看。
“正找人呢,自己来了。”
蔺川鹜盯着名片,然后盯着她,单刀直入。
“带我去见温砚。”
虽然都是alpha,但这个alpha的压迫感更强,王洁一个见惯大场面的人,腿也有点微微哆嗦,听他问温砚,立马猜到这应该是温砚的丈夫。
“温砚?不认识啊?你找温砚干什么?”
“不认识啊,那算了,我正好手里头有点余钱,本来打算给春天小学捐个图书馆,请几个好老师的,但您这个校长明显不诚实啊,我害怕我的钱被您装进口袋里,我看另一个村子里也有贫困的小学,不如捐到另一所吧。”
赵玉枳慢悠悠地说道。
王洁倒吸一口气,她陷入了两难的境地。
如果如实告诉他们温砚在哪里,那她的那些学生们就有图书馆了,可温砚并不想见到他丈夫啊,温砚这段时间对学校的付出也挺多的,她也不能对不起他啊。
见他犹豫,邱毅开始唱白脸。
“温砚既然在您的学校里工作,想必您他也了解温砚的情况,这个是温砚的丈夫,蔺氏集团的蔺总,半年前,温砚没有和他打一声招呼就离开了,蔺总倒是没关系,但苦了还没满一岁的孩子,孩子每天都闹着要找妈妈……”
“蔺氏集团?!”王洁惊呼出声,她知道温砚的家境应该不错,但没想到他是蔺氏集团掌权人的妻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