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这么说女儿的?
慧娘嗔她,想起一事。
“我前儿上街,宁国侯夫人正巧坐着马车经过,许是外头跟随的奴仆眼尖,认出了我后告知。宁国侯夫人下马车,给我塞了一份喜帖。”
她说这些时,不如刚来上京的局促。
谁敢想当年山脚她因私心救下浑身是血的男人,想要当儿子养。转头又给他娶了个标志的媳妇。
她莫名其妙就成了上京好几个显赫府邸的恩人?
这些年一直被当做亲戚走动。
谁不说她命好?
虞听晚温声,寻思着到时候派人过来接:“便是没碰上娘,舅母只怕都会派人过来送喜帖。您只管收下,回头过去吃杯酒。”
儿子终于得到卢家两个小舅子的认可,要抱得美人归了,就宁国侯夫人那架势,恨不得放上三天三夜的鞭炮。甚至怕宾客不多,不够热闹。
慧娘点头,低头看怀里的奶娃娃,笑:“我们衡哥儿瞧着,愈发结实了。”
虞听晚哒哒哒往前,身子直往灶屋钻。
奶娃娃看见娘亲入了灶屋,安安静静,只睁着着弯弯鹿眼等她出来。
可见慧娘却把他往另外的房屋带,就急了。
可他不会说话,直啊啊的叫。
隔壁孙老夫子听着动静,让刘燕扶着她过来。
见状,没好气骂。
“你个逆徒,怎地就记着吃?”
虞听晚抱着大碗出来:“夫子怎么愈发暴躁了。”
这天气,吃着滚烫的卤味,最合适。
虞听晚蹙眉:“都一把年纪了,好歹收收脾气。”
老夫子:……
虞听晚很真诚,好声好气哄他:“要不要给您也盛一碗?我又不吃独食。”
刘燕没忍住:“哈哈哈哈哈。”
真的。
都生了两个孩子了,虞听晚还是老样子。
刘燕上前握了握衡哥儿的软乎乎的手。
“看着是急着要学说话了。”
虞听晚:“他爹也挺急的。”
“怎么说?”
虞听晚:“知栀学说话时,头个喊的不是爹娘。”
“那是什么?”
虞听晚感觉碗里的卤味都不香了,用筷子戳了戳,很惆怅,一字一字念出那个并不陌生的名字。
“彩——英。”
天知道,魏昭听到那字正腔圆的两个字后,脸都黑了。
如何还能让青鸦这个深情碎嘴子再接触衡哥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