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他瞥了虞听晚一眼。
虞听晚:……
点她呢?
魏知栀点头。
“嗯!”
孙老夫子刚要笑。
魏知栀:“夫子听话,我就尊师重道。”
你还有条件了?
你怎么能有条件?
孙老夫子一口气差点没喘上来。
他继续语重心长。
“你得用功。不许迟到早退,坐有坐相立有立相,不可懒惰。”
魏知栀:“嗯!”
应是应下了,能不能办到,那她不能保证。
“同窗之谊贵乎始终,你当谦让,与他们好好相处。”
魏知栀:“嗯!”
见她一次比一次应的快,孙老夫子就知道左耳进右耳出了。
他无奈叹气。
他看着眼前的魏知栀,从她身上看到了虞听晚的影子。
时间过得可真快呀,乍一眼,逆徒孩子都那么大了。
他看着小小的魏知栀,眼前不免想到了长远记忆的画面。
那时……发妻还在。
却缠绵病榻。
他本在书院教书,可又得照顾发妻,两头跑实在不便。便辞去夫子一职,在家起了收徒之意。
虞敬成得知消息特地找上门来。
——“夫子,我家有一女,想送过来听训。”
呵。
泽县那么小,孙老夫子也是有所耳闻,虞家杳杳多么不服管教。
他可不敢要这烫手山芋。
正要推脱,可虞敬成给了一大笔银子,还说要给他发妻找最好的大夫。
人总是俗的。
他也为俗物点了头。
这钱,他收了。
妻子看病吃药实在费钱,而他也的确囊中羞涩。
他是举人,不少人慕名而来。
可名额有限。
还是得走走场面的。
那日,有意送来启蒙的孩子被领着站了一院子,盼着能被孙老夫子挑中。
孙老夫子也看到了虞家杳杳。
她生的好,在孩子里头格外的出挑显眼,又是唯一的女娃娃。
虞家杳杳正四处张望,不明白怎么那么多人上赶着踏入读书的苦。察觉他的视线,很嚣张的冲他做了个鬼脸。
孙老夫子就觉得,钱不是好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