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念
“那少年对于我们来说很重要,我不能再将他的事交给你。”
玄月门主屋内,门主一脸正色:“还请阁下不要再干预白念有关的事,比如那场赌注。”
殷演端过茶水轻抿,制止了一旁上前的下属。
“他是我的人,我不会让。”
殷演站起身,看着倨傲的玄月门门主:“希望门主下次找我,会是些让人感兴趣的内容。”
话音刚落,两人就消失了踪迹。
弟子一怔,看着空荡荡的座位怒道:“门主,这人完全不将您放在眼里!”
门主伸手拦下,眸底一暗:“到底与老祖留下的信物有关,不然也不会留他到现在。等到找出秘宝,就用不上他了。”
“可他或许与门内出现的魔修有关……”
弟子的声音一出,就被人打断:“新来弟子不懂事,胡乱开口,门主莫怪。”
门主浅浅抿了一口茶水,眸色深深浅浅:“迎客屋有些空荡了,下次请客人来前,多布置些屏风盆景吧。”
另一处,离开的殷演并未走远。
魔修看着冷笑的尊主,恭敬地低下头。
殷演淡淡开口:“你是不是想问,我为什麽要和这些蠢货合作?”
魔修低头不言。
“魔气计划只差这一个环节。愚蠢到分辨不出信物上的魔气前来联系的仙门,无疑是最好的利用对象。他们的信物和秘宝与计划无关,无需上心。”
“既然他们要瞒,便也装作不知,让他们放松戒备才能更好推动我们的计划。”
魔修头低得更下。
真要让玄月门衆人放松警惕,最好的做法应当是放弃殷念,不与玄月门发生争执。如尊主先前做的那样,放低自己的身份,不争不辩。
不该是公然放话与玄月门争夺。
心里腹诽,到底不敢说出。
心里惊叹尊主对于少年的占有欲,魔修面上恭敬认真:“明白了。”
-
玄月门里的各种暗流涌动,池砚暂时不得而知。
书卷翻了翻,看着自己细胳膊细腿的身体,他索性不去具体想对策,灵机应变。
“需要我给你些药自保吗?”褚甜认真地询问。
说是药,实际上是一些稀奇古怪的毒。
池砚摇了摇头:“师姐,你忘记师父说过,在外面不要随便拿出那些小东西,除非是危急关头保命要用。”
褚甜皱起眉:“可是杀阵那种危险的东西都出来了,还是该多做准备!”
池砚拒绝无果,被塞了一堆瓶瓶罐罐。以他过往医修的经验,能认出其中大多数。认不出的毒虫,白玉瓷瓶上都细心地用灵力刻了小字,标明了功用。
“知道啦!谢谢师姐。”池砚无奈开口,扫过其中几个瓶子,突然眼睛一亮。
池砚无端情绪高涨地道谢让褚甜一愣,下一秒池砚就迫不及待地出了屋子:“今日的比试,师姐与我一起早些去吧!顺便也找找玄月门的人,看看这仙门是不是真有古怪!”
两人一起到了比试场地,分组的名单已经下来。
随着秘境开放时间的逐步临近,比试的安排也紧凑了许多。
池砚和褚甜明明已经提前了不少入场,真正到地方才发现他们来得甚至算晚。
褚甜对对手有些好奇,跑了个没影。
池砚则看着议论的人群,捏着他的小瓷瓶偷偷混了进去。
“怎麽感觉比试的人数变少了?”
“淘汰了许多,自然会少。”
“不不不,我可是听说了一个传言。上次仙魔之争,那位能够观测天象的道修,你们应该都知道吧!有人说,这道修曾言,下次开啓的秘境险象环生,最终能活着出来的人不足十数。”
“我也有所听闻,云山门这次甚至派了一名弟子打算调查这个秘境。风险往往伴随着秘宝,能让上宗眼红的秘境,我等修者自是不容错过。”
池砚惊讶地听着他们的议论,寻到人群中少有的几个来去匆匆的月白衣袍的修者,将药粉偷偷洒在他们身上,又回头看向议论的人群:“云山门可是大宗门,真的会派出弟子?”
他的声音夹杂在人群中,并不明显。
先前开口那人皱起眉,急声解释:“确有其事!云山门弟子白炎,这几日在不少仙门收集秘境相关的线索情报。不少人也是觉得秘境危险,又想与云山门交好,才放弃了这次仙门大比的机会!”
听到白炎的名字,池砚不再提问,默默从人群中退了出来。
看来拿完玄月门秘宝,他还要回云山门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