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听白天在剧组因为剧情需要,喝了很多很多的水。
他回家,又累又困,原本想上厕所再谁,谁知没等到爬起身去解手,就已经迷糊到进入了梦乡。
梦又太纠缠,直接导致他很羞耻地尿了床。
裤腿全都湿透,空气中弥漫着腥臊,路听感觉到尿还在一股一股往外涌,他回过神时急急忙忙想克制,却没想到越尿越凶,越凶越涌。
丢、丢死了!
尿终于全部排完,路听空着膀胱,气氛在夜色下愈发尴尬,他拽了拽被子,却往反方向拽去。
连湿透了的灰色长裤都暴露了出来。
那醒目的湿痕在灰裤裤裆间是那样的醒目,人在过于羞耻之时,忘记是会忘记后天性反应,只有只有本能还在驱动反射,男孩手中的毫无章序地摆,却将自己体无完肤暴露在外面。
在祁聿风的目光下,无地自容坐着,颤抖着,蜷缩着。
路听已然抵抗不了那羞耻带来的绞心酸痛,他的鼻子被酸涩刺激,鼻尖发麻,好像有无数只蚂蚁在往面部三角区爬。那些密密麻麻的涌动感促使着泪液,泪水翻滚,眼珠微微一转,眼泪就瞬间滑落了下来。
他小声哭出,狼狈到不像话。
“别、别看……”
祁聿风的表情琢磨不清,昏暗的小桔灯下他的心情晦涩难懂。路听掉了几串泪珠,终于能动动手,去扯那目光所圈之处唯一还算干净的被罩。
想用来遮住狼狈,不要在这个男人面前出这么大的丑。太无地自容了,七八岁的小孩子都不会尿床!他像是犯了事的宝宝,可却要因为做错了,害怕要被老公狠狠惩罚。
“我、我昨晚喝水喝多了。”
他低着头,慌张铺被褥。
却越来越乱。
语无伦次。
“以后不会喝那么多了,不是,我是说我以后绝对不会尿床,不对,我、我不是故意尿、尿……”
祁聿风抬头,望向哭得小脸皱皱巴巴的小孩,一次尿床其实于他而言并没什么,没人会嫌弃心爱的人失禁在自己面前。
可他通过路听的哭声,也感觉到了小孩是真的很崩溃。祁聿风原本十分劳累,但心逐渐被想要去安抚路听所占据,那些疲惫突然一扫而散,他想把男孩抱入怀中,哄着他,给他换下潮湿的裤子,可以亲自用掌心给他擦干净泥泞,然后细细安抚。
祁聿风把腕表解下,站起身就要走到床边,路听开始往后倒退,两只白细的胳膊像是小猫踩奶那样吧嗒吧嗒压着湿掉的床单。祁聿风半蹲在那大床的一角,贴心将那脏掉的被单卷成一层又一层。
路听难堪地往里躲,扭过头去,不想要面对他。祁聿风叠好被单,让床角被尿湿的最潮湿的地方几乎叠成一条细长的线。他这才去捕捉路听的脚腕,一捉,就捉住了。
小孩最近,是不是又瘦了?腕骨突显,怎么都有点硌掌心?
“不要——!”
路听拼命爬,可他那点儿小身板,又哪能斗得过祁聿风的粗蛮?祁聿风那拿木仓磨出厚茧的手拽着路听细嫩的腕子就往他面前拖,路听惊叫,用手去抓前面的被单,手背青筋都爆开,却连着被单一起被扯。
整个人囫囵就被打横抱起,一丢丢到旁边的贵妃椅里。
祁聿风也在贵妃椅中坐下,抬手开了旁边的花瓣台灯,明黄的灯泡一亮,整间屋子瞬间亮堂不少,路听这才发觉,祁聿风今天穿的不是一般的正式。
都五月了,气温那么高,男人却白衬衣加黑色西服,套的严严瑾瑾,一点儿瑕疵都找不出。
路听看到祁聿风这样庄严,他还尿着裤子,于是更加抬不起头。他狼狈想爬,可脚腕再一次被捉住,狠狠扯回男人的掌控之中。
落入那庄严肃穆的西服里。
路听被他压着膝盖,大开的角度无限大,这样尿的最严重的地方就这么被祁聿风扫入眼帘,路听看到自己就这么毫无遮掩地被他看完了全部羞耻,彻底崩溃,无地自容。
他仰过头去,哭,已经只剩下呜呜咽咽。
哀求着,不要这样看他。
祁聿风一只手紧紧搂住他的腰,男人换了个方向,开始褪男孩的奶奶灰裤,里面还有内库,因为尿失禁湿了的缘故,退的很慢,结结实实让路听感受到了被人拖库子的羞耻与煎熬。
脚上穿的白色棉袜,也被扯了下去,男孩就这么只穿着上面宽松卫衣,坐在男人的怀中。两条腿纤细笔直,伸长了压在男人西装裤上。
哆哆嗦嗦,那茂密的丛林,在小桔灯昏黄的光线里,颤抖又受到惊吓。
“放、放我下来!”
“……”
小青蛙开始蹬腿,祁大公子游刃有余控制了蛙腿,他从胸口西服的内衬里,抽出一张棉布缝制的帕子。
帕子看着已经有些陈旧,勾线早就绷直,看起来被这帕子的主人清洗过很多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