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身后紧闭的铁门似乎被人悄无声息敞开。
带他来的督导,声音依旧冷冰冰。
但语气里,多了一丝敬畏。
“祁先生。”
“……”
祁聿风抬手,示意他止步。然后他独自一人,进入到排水间。
他在控制室全程观看,足足五十分钟。
路听愣是一句求饶都都没有喊。
水枪喷过刚门,把他岗都给强迫打开时,他以为他会服,他希望他就这么说一声“求求了”,他就会立刻给他台阶下。
可路听什么都没说,直到刚门被机械打开七八遍,都没听到。
祁聿风心中生出无名的火,他压着怒火,一步步走到路听面前。
路听全身光果,跪在他面前,屈辱难堪。
祁聿风的皮鞋踩在他面前的地板砖,俯身伸手,勾起男孩的下巴。路听被迫抬起头,湿透了的眼罩铺在眼窝,凹陷,勾勒出深深的眼眶。
祁聿风再一次,问他,到底要不要及时止损。
立刻回头。
“……”
路听疼得啊,全身发麻。
他湿漉漉跪着,奈子过于大,尖尖还垂到了男人的皮鞋尖。腰后的鞭痕是那样的疼痛,被水冲过,犹如一万只虫蛹,啃食他的血肉。
他的眼眶打转了一圈泪。
硬生生,又给他隐忍了回去。
“……对不起。”
祁聿风托着他下巴的手,停顿。
这是他问的,第三遍了。
一个人的耐心还能有多少次?接二连三给他台阶,他就是不肯下!祁聿风那股火直窜心头,他瞬间就撇开了路听的下巴。
看着男孩瘫倒在地,蒙着眼罩,看不到,好生可怜。
“这是我最后一次,给你台阶下了。”
“……”
祁聿风强压下怒气,在房间来回走了两步,转身,就要走。
路听湿漉漉趴在那里,湿漉漉垂着一切,接下来将要等待他的,是无休无止的酷刑!
忽然,已经走到门口的男人倏地回身,疾步向排水室中央跪着路听的方向走去。
他把路听拎起,将人疯狂抵在墙上。
用胳膊压制着他的双肩,像是要把他捏碎了,理智彻底失去崩盘。
“为什么!”祁聿风失控,修养皆抛,红着眼睛,双眼拉满血丝。
低吼道,
“你为什么,就是不肯,”
“乖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