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云帆拍拍屁股下的马背,又朝秦斐俞道:“爹爹,走了,咱们回去干饭了,都晌午了。”
天大地大,干饭最大,啥也不能阻挡了他干饭的时间。
秦斐俞扯动手里的缰绳,去到许云帆身边,“云帆,这些武器是啥玩意啊?怎么威力这般大?”
“这是大炮,我让姐姐们帮我造的,没有秘密武器,我也不敢夸这个海口。”许云帆挥挥手让许二等人把大炮推回去,“爹爹,这玩意很危险的,您好奇可以,但千万别让大家伙尝试。”
“我知道。”刚才他亲眼看到了的,好家伙,这玩意可怕得很。
其他士兵回去的路上,纷纷偷看着许云帆,眼里的敬佩之情溢于言表。
他奶奶的,这读书人脑子就是不一样哈,怎么想出造的这玩意?
看看,今天不用一兵一卒就打的东津士兵屁滚尿流,简直是爽爆了。
许云帆才不管其他人怎么佩服他,回到军营,二话不说就往帐篷里去,嘴里直喊饿了。
“父亲,你回来啦~小宝想你。”小宝昨晚睡得早,今早起来时,许云帆又一大早跟着秦斐俞出去了,睡起来不见许云帆,小家伙别提有多想许云帆了。
许云帆吃饱喝足,一把将人抱起来左右亲了两口,闻着小宝身上淡淡的奶香味,这才心满意足了,“宝贝,父亲也想你了,小宝在军营里住的还习惯吗?想不想京城的家?”
“习惯,这里的哥哥叔叔都很好,有父亲爹爹还有叔叔在,小宝就开心,不过小宝有点想外公外婆还有曾爷爷他们了。”
小宝是方家外孙,方家几个儿子不争气,方母一个孙子没有,就小宝大宝两个外孙,平日里疼得紧,对小宝更是好,也不怪小宝会想。
至于秦主君他们,对小宝也是没话说的,几家人又经常的住一块,感情深厚得很。
许云帆拍拍小宝的屁股,“想就对了,说明你小子还有点良心,行了,等今晚父亲给你多安排几张作业,保证你小子不会有时间伤感了。”
小宝:“……”
秦润笑出声,“好了,小宝还小,刚到军营,你让他休息几天吧。”
“啧,润哥儿你听过吗,慈母多败儿,我也是为了孩子好。”许云帆说的振振有词。
秦润捏着许云帆落在自己腰间的手,“听士兵说,今天你可威风了,不用一兵一卒就把东津士兵打的落花流水屁滚尿流,爷爷听说了,浑身都不疼了,这会还在听士兵们吹水呢。”
“吹水?嘿,你这话几个意思啊?”许云帆都气笑了,“你是看不起谁呢,什么叫吹水,你是不相信你家夫君的实力还是看不起人呢?”
“真的假的?我家夫君有那么厉害的吗?”秦润起身坐到许云帆怀里,眷恋的靠在许云帆的胸膛,聆听对方强劲有力的心跳声,悬着的心才落了回去。
许云帆同秦斐俞出去时,他终于明白了爷爷的心情。
担忧,害怕,总之不见人回来,他是做什么都无法静下心来,不断的望向军营外头,盼着许云帆的归来。
许云帆顺势把人抱好,他知道,自己领兵出去的这段时间里,秦润是煎熬的,从京城到东境,这一路过来,秦润很粘人,得空了就要往他怀里钻。
“我的实力你还不知道嘛。”许云帆掂了几下,蹙着眉头,“润哥儿,是不是最近赶路受累了,我怎么感觉你变瘦了呢。”
在大梨村时,秦润就很瘦,自决定留下后,许云帆努力赚钱,就为了给夫郎还有小舅子一个好的条件。
但这会,许云帆再抱秦润,发现怀里的人好像比以前轻了很多。
别看这一路秦润几人坐的马车,有坐车经验的人都知道,连续坐几个小时甚至十几个小时的车其实是一件非常累人的事。
更不用说他们赶了一个多月,只有午饭晚饭才会下车生火做饭。
这一路过来,许云帆作为领军人物,需要忙的事太多,并不知道秦润吃的如何,秦润不想许云帆担心,对于自己没有胃口的事,他也以为是晕车或者疲累所致。
现在到了军营,这两晚好好休息了,没天晌午吃午饭时,他依旧是没什么胃口,总感觉累,像是怎么睡都睡不够似的,浑身乏力。
“云帆,我最近没胃口。”
“没胃口?是不是吃不习惯大锅饭?”
许云帆虽是娇生惯养的太子爷,但他好歹也是训练过的,条件有限时,真饿及了,生肉都吃得,大锅饭算得了什么。
但秦润不一样,这帮汉子挥锄头在行,下厨是真的没天赋,煮出来的菜又黄又软,看着就像一锅猪食,让人胃口全无。
“不是,就是没胃口,云帆,我不挑食,有的吃就很好了。”秦润这一路很不舒服,做饭都没劲,有口热乎的吃就不错了,哪还有挑的理。
许云帆盯着秦润看了好一会,“我给你把个脉看看。”
“嗯。”秦润应了一声。
其实这一次,孟大夫等三百多医学院学子都自发的请求前来支援的,大家伙是一起出的京城,后来许云帆担心东境情况,不得不派许二等人先一步护送这帮大夫先过来了。
秦润想去找孟大夫看,奈何军营里需要照顾的伤兵太多,孟大夫忙的团团转,秦润便消了念头。
许云帆看的医书多,但真论把脉的功夫,他还差了一点。
但再差,把个喜脉不在话下。
一开始许云帆只以为秦润是累了或者晕车才会引起的食欲不振或者疲乏,可等他两指压上去后,眼睛快速的眨巴了几下,而后又抬头看秦润,之后再低头仔仔细细的再把一次,而后又重复的抬头看秦润再低头把脉的动作,如此循环几次后,许云帆突然就一口气没上来,眼白一翻,竟是差点晕过去。
惊喜来的太突然,毫无防备的许云帆半天没反应过来。
发现许云帆的不对劲,秦润紧张了,“云帆,可是我有哪里不对劲?”
许云帆狠狠的摸了一把脸,“没有哪里不对,就是……润哥儿,你有了。”
“什么?”秦润当即就傻了,“有了?我有了什么?”
“孩子,宝贝,”许云帆轻柔的抚摸着秦润的腹部,“润哥儿,你这里有宝宝了。”
这可真是一件天大的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