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微知见她这幅云淡风轻的模样,有些着急了。
同时伸手撩起自已身上的T恤袖子,露出偾张的肌肉展示在她眼前。
“婉晴,我说的是真的,你看看我练出来的肌肉,真的动手也能打倒几个歹人的,”
婉晴见他这般模样,忍不住噗嗤一声,低头掩嘴笑了。
鹤微知见状有些生气,伸手捉住她的肩膀拉近自已的胸膛,眼睛直勾勾盯着她:“梁婉晴,你说话啊,我跟你说的都是真的。”
婉晴有些抗拒地往后退缩,她不是不信,而是因为知道他马上要去参加物理竞赛,这么些天他被困在家里,已经说明他家里的态度。
再说,自已就算答应跟他一起住,梁霁风也未必肯答应。
隔在他们之间的问题一直都在那里,并不会因为今天这个吻就能突破,能解决问题。
“微知,我信你,但你我现在都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目前这些问题并不能影响我们朝自已的目标努力不是吗?”
婉晴的话说的直白也含蓄,鹤微知当然能懂她。
可他就是有种无法被人信任的感觉,心中挺憋屈。
两个少年就这样站在太阳伞下聊着天。
而在二楼的书房里。
站在打开一扇玻璃窗前面的男人,眉心深拧,面色铁青,牙关紧阖,嘴里叼着正燃的雪茄,阴鸷黑眸隐在袅袅青丝后愈发深邃幽暗,渗着汩汩寒意,在三伏天即将来临的季节令人浑身发怵。
他攥着手机的手指微微颤抖,指关节泛着白,手背青筋暴起明显。
刚刚手机上的那一幕差点令他暴跳如雷,一句叼你老母惊得众人噤声片刻,他几乎当着那帮大老爷们砸了手机。
此刻他的目光追随着没有监控的阳台遮阳伞下,一双少男少女的身子时近时远,左右晃动,揪起他的心弦。
他们在做什么,无法得知,但他脑子里全是危险和暴戾的信号。
“老四,你说说看,这事儿是不是这个理?”
鹤段林与罗震因为一个交货日期的问题起了争执。
鹤段林这人比较激进,考虑问题只顾着快准狠,不要给别人留机会。
而罗震想得比较详细长远,毕竟跟随梁霁风多年,深知这位爷虽雷厉风行,但从不做没有把握之事。
梁四爷平常最要好的那位宋家三哥许久不露面,这明显是在避嫌。
关注时事新闻的都知,近期人人需谨言慎行,动态不定,下面自然不敢随意动作,试问有谁愿意在这种节骨眼上生事?
赚快钱当然爽快,但搬石头砸自已脚的影响可就不是金钱能够衡量的了的后果。
所以一个激进一个保守,起争执是在所难免。
梁霁风听闻鹤段林的话,面色恢复如常地夹着雪茄转身,抬眸看着一屋子的大老爷们,坐的坐,站的站,为一个问题争得面红耳赤。
烟雾缭绕间全是骂娘草爹声,整个房间都被这些粗俗货色填满。
心中怒意更甚,眼风扫射而过鹤段林那张坚毅硬挺之脸,看他带着几分期待的意之色。
后槽牙根痒得几近咬碎,真想挥拳给他两个大逼斗,连自家那个小畜生都管不住,还来这里掺和个叼?
“这事儿搁着先,周一会议后再定,差不多就先散了吧,楼下有酒水点心自便。”
梁霁风压下胸腔燃起的熊熊怒意,吸一口雪茄,吐出长串白雾,狠戾目光透过烟片几乎能射穿人心。
脚步急促走到座机旁边停下,一副赶人离开的姿态十分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