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妖女受了伤,被我们追了一日一夜,应该逃不远。”一人说。
“哼,这妖女诡计多端,不容小觑,她能在阁中不知不觉的把我们数十个兄弟毒死,顺利拿着地图逃跑,小心为上。要不是阁主有先见之明,在地图上布置了机关,我们也察觉不了。”为的黑衣人狠狠的说。
佟玲看着自己的一身伤,知道现在只有逃到镇上,找一个人多的客栈藏起来,这样才可以躲过那些黑衣人,现在身上带的毒药和暗器已经所剩无几,被追了一日一夜,身上的伤也要尽快处理,她知道自己坚持不了太久。
晚饭后,厉倾宇和司马轩寒暄了几句便回房。九江最近的客栈都住满人,大部份都是些江湖人士和一些大富大贵的公子哥,厉倾宇的房间在客栈二楼尽头的一个单间,蓝白和司马轩的两个房间相邻在楼梯转角旁。
夜漫漫,月悠悠。一阵微风吹过,月亮被乌云挡住了半边,空气中浮动着丝丝细微的危险信息。若不是内功深厚的人,必定觉察不到。
来到镇上,黑衣人也不敢过于露面,顺着佟玲身上留下的血迹,四处分散寻找她的踪迹。
佟玲撑着一口气,朝着眼前最近的一间客栈悄悄的走去。此时她头重脚轻,捂着受伤的手臂,看了一眼客栈的布局,随即朝着二楼尽头角落的房间潜入。她感知到房间只有一人,想在对方醒来制对方,如果那人识相的话,她定然饶他一命,但如若那个人反抗的话,就别怪她心狠手辣。
佟玲从窗户一闪而进,有些脚步不稳的落入房间,慢慢的朝着床上躺着的人走去,想要将那人打晕。昏暗中,那人躺着一动不动,佟玲悄无声息的来到床边,正准备下手,朝那人脖子打去。却被床上的人反手一握,佟玲始料不及,被对方一个用力,身形不稳,一声低声闷哼,背上直挺挺的靠在那个人身上。
厉倾宇早在那女子翻窗进来就已经觉察,静静躺在床上不动,空气中他敏锐的闻到一股淡淡的血腥味,来人应该受了伤,肯定为了躲避人追杀碰巧逃到自己房间。果然,那人来到床边想出手打晕自己,厉倾宇快反手捉住那个欲偷袭自己的女子,半直身,低声狠戾的说:“你是谁?”
佟玲听着身后好像有些耳熟的声音,但是一时又想不起是谁,挣扎的想对方放开自己,奈何自己此时非常虚弱,低声说:“放开我,我没恶意!”
听见女子出熟悉的声音,厉倾宇一怔,立马松开她手。昏暗的房间里他渐渐看清来人的轮廓,惊喜的说:“佟姑娘!”
佟玲侧过身看了身后的人,顿时警惕的心松了下来,随即又快捂住他欲继续说话的嘴。房间窗外传来细微的脚步声,两个黑衣人从一旁经过,一人说:“奇怪,人呢?血迹到了客栈附近就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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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那个妖女肯定藏身在此处!”另一个人说。
“老大,那怎么办?一间间客栈搜查?”
“不可,现在我们不知道妖女藏在哪个房间,万一惹到不该惹的人就麻烦。此客栈住着的大部份都是武林中人,先退出去,在客栈附近守着,只要那个妖女一露面就是她的死期。”为的黑衣人说。随即他做了个手势,在客栈各处的黑衣人,纷纷离去,没入夜色中,藏身在客栈外面。
厉倾宇也听到了窗边传来的细微声音,静静的不动,感受着嘴角触到佟玲手上传来的冰凉的温度,嘴角不动声色的翘了翘。待黑衣人离去,佟玲才彻底松了一口气,放开手的瞬间,昏倒在厉倾宇身上。
“佟姑娘,佟姑娘!”厉倾宇看着怀着昏过去的佟玲担心的喊了两声,焦急的把佟玲抱起轻轻放在床上。
厉倾宇把房间的灯点燃拿到床边的矮几上,这才看清床上躺着的佟玲。精致的脸庞,此刻憔悴不堪,苍白无力,紧皱着好看的眉头,微弱的呼吸着,仿佛轻轻一触就碎掉的蝴蝶般。厉倾宇继续向下看去,检查她身上的伤,除了右手臂上的一处伤得颇深的剑伤,脚腕有轻微擦伤,再就是左肩后背的一处深得见骨的一道长长划下的剑伤,刚才她靠在自己身上就觉察到那伤口一直在留血。
厉倾宇庆幸自己随身背的包袱里面有止血的药粉和一些药膏,药粉和药膏都是自己师傅特制的,止血特别快,厉倾宇把自己带着的几个瓶瓶罐罐都拿了出来,放在床边。
双手刚触到佟玲胸前的衣裳就停了下来,厉倾宇看着昏睡的心仪女子,轻声说:“佟姑娘,得罪了。若你醒后生气的话,倾宇随你处置;若你想让我负责,倾宇此生只娶你一人;若你当做若无其事,倾宇也定然不会放手。”不管你是什么人,你是我的了,我厉倾宇认定的女人,此生必纠缠不休,生死不离。
厉倾宇小心翼翼的脱开佟玲沾满血迹和灰尘的衣服,再拿起一旁的脸盘放着的毛巾,湿了点水,轻轻的帮她是擦着脸的污迹,在慢慢从脖子一直往下,拭擦着她的身体,看着佟玲身材曼妙如画,凹凸有致,线条流畅自如,肤如凝脂,曼妙中带着坚韧与柔美。厉倾宇不禁脸红心跳,动作越小心的避免触碰着那充满诱惑的雪白肌肤,小心的帮佟玲处理好身上的伤口,再将自己白色的内衫剪下几条布条,帮佟玲包扎好的伤口,她身处每一处大大小小的伤都没放过,细细的上药,极尽温柔,生怕弄疼昏睡着的人儿。
待厉倾宇处理好佟玲身上的伤,天色已大亮,厉倾宇看着她憔悴的容颜,心疼极了,轻轻的帮她盖上被子,遮住她曼妙的胴体,一手捉住她露出来冰凉的左手,一手轻轻的抚摸着那紧皱着的眉头。轻声说:“放心,有我在,不会有人可以再伤到你,安心睡吧。”
梦中的佟玲似乎心有所觉,紧皱的眉头果真轻轻松开了些,她似乎梦到了自己不再是一个人孤独的走在一个个黑夜中,有个人一直握着自己的手,掌心传来的热意,很温暖,那一丝暖驱散了心中的寒意,让人眷恋。
厉倾宇下楼让小二准备一些简单的早点,等会自己过来拿。随即走出了客栈。
醉月楼
秦川在温柔乡中慢慢醒来,芙蓉正坐在梳妆台前抹着胭脂,看着秦川醒来,温柔的起身走到床边说:“秦公子,我来服侍你。”随即拿起摆放在一旁的外衫替秦川穿上。
秦川握着她放在自己胸前衣衾的手,没有以往桀骜不驯的模样,只是一脸柔情的说:“蓉儿,等我。很快我就可以光明正大的把你娶回家。”自从去年秦川把两人的关系告诉秦沐,便被秦沐怒斥一顿,坚决不会同意他们的亲事,并给他安排门当户对的门派女子给他结识,秦川受不了一气之下便离家出走。
“好。”芙蓉点头。可她知道在这风月场所,很多时候都是身不由已,更不奢望会有一个一心一意对你好的人,不在乎天长地久,只在乎曾经拥有。现在这个人的承诺有几分真几分假,她不想去知道。
秦川依依不舍的搂着面前小鸟依人的女子,她是他此生的光,那年相遇柳枝头,那年雨中赠伞,她走进了他心里,两人初相遇的场景是他此生不会忘记的。
夜幕低垂,九江河畔,杨柳树下,细雨纷纷。男子靠坐在柳树下,细雨打湿了他那高束着的丝,手上拿着一壶酒往嘴里灌,身边横七竖八的放着几个空酒壶。
“公子,你在此饮酒只会酒入愁肠愁更愁。”轻柔的声音在耳边响起,随即一把伞撑着自己头上。
秦川闻声抬头,女子一身穿白衣,执着一把水墨色伞,宛若莲花仙子般出现在自己眼前,一双似笑非笑含情目,关切的看着自己。秦川一时望着失了神。
芙蓉似乎习惯了被人这样注视的目光,对上他的目光狡黠的一笑说:“公子,这伞给你,这酒便当回礼吧。”她弯腰上前夺过还有小半瓶没有饮完的酒壶,把手中的伞塞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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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白色身影笑意盈盈的拿着酒壶转身离去,渐行渐远,直至那窈窕的身影,消失在茫茫的夜幕中,他才拿着手中的伞慢慢回过神来。
厉倾宇拿着早点回到房间,顺便把刚刚在集市上一布庄买的一套衣裳替佟玲换上,也把自己精心挑选的一支小巧的碧玉玲珑簪放在床边。看着佟玲还在睡,便又出了房间。
客栈一楼此时也热闹非凡,住在这里的武林人士也逐渐起来坐在各自的茶桌上边吃边闲聊起来,有些门派相熟的互相打招呼寒暄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