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家只有你我二人了……”她咬唇忍着泪,脸上绷着弦。
上前摆正了几个牌位,点了香插在香炉里。
“父亲希望你好好的,不要让他们失望。”
林峄,“对不起。”他没敢抬头,羞愧难当。
“阿姐……”
“在这好好想想,就当认错了。”林遐略微舒然,近身的拍了拍他的肩。
林峄自知无地自容,重重磕在地上。
“家主。”西绒上前扶着她,林遐一副丢了魂的样子。
她忍不住往里看,这个弟弟,没有父亲的意志坚定,也不似阿娘那样心思缜密。该怎么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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乘风见二人走远,进去跪在林峄身边。双手合十对着牌位嘀咕几句无意冒犯。
“将军,我错了。我现在自己去领军棍。”苦脸哀求,希望减轻刑罚。
林峄正襟危坐,侧脸目光如炬看向他。
“所以……,皮糙肉厚的没事,快去吧,一百军棍。”
乘风虎躯一僵,多少?怎么还翻倍了。
“将军……”,只见林峄啧了一声,“得嘞,马上去。”
活阎王就是活阎王。
乘风走后,祠堂又静下来。林峄跪在那神色不明。
林遐好不容易睡下,已经是后半夜了。又是那个梦。
“二叔!”
林遐还不及提着裙摆就开心跑过去,“等你好久啦。”身上衣裳倒是精美,头饰盘的歪七扭八。
男子鹤童颜,红光满面。
“哎哟!小遐儿想二叔了没?”伸手揉她的脸,
“二叔给你带了好多东西,差人送你屋了啊,待会记得试试看啊。”
林遐脸上甜蜜蜜的,“二叔人真好。”今日穿了最时兴的衣裳,邑县这一身绸缎也算得上是个大家闺秀了。
“怎么没见着你阿娘啊?”林稷安狐疑扯扯她的脸,笑容依旧。
小姑娘立马暗了眼,低下头蔫拉吧唧,无精打采的。
“弟弟生病了。”踌躇半天,嗫嚅道,
“二叔,连你也要去看弟弟吗?”
林二略微料到一二,“子暲这孩子弱不禁风的,二叔也见怪不怪了,有你阿娘照料就不叨扰了。小遐儿领着二叔去找你爹爹吧。”
“爹爹……在书房同大人们议事,不让人打扰。”林遐低着头,踢了踢脚,转着手指头。
现下家宴,宾客众多,无暇顾及于她也是常理。府中都是看眼色的,身旁连个丫头也没跟着,嫂嫂是出了名的没主意。逢年过节,若不是他偶尔来一两次,这丫头不知可怜成什么样。
“唔。”嘴里莫名被塞了饴糖,她开心看看二叔,心里暖暖的。
林稷安摸摸她的头。
林毓从书房出来,见了各个贵人便面色不悦。
远处瞧见二弟又快步迎上,“稷安瘦了,头怎的白了这么多?”
林稷安微微一笑,“大哥说笑了。”
低头伸手摸着林遐的头。
林毓这才觉她也在此,蹙眉面色凝重道,“功课写完了?”
她正准备问安,这话一出哽住。
二叔把她揽到身后,“我瞧过了,写的不错。”抬眼笑着对视。
“既如此,我就带着遐儿去宴上了。”
林遐怔怔看着,爹爹样子不开心。
“也好。”林毓伸手拍打了二叔的肩,似是叹了口气。
待他离去,林稷安蹲下身来安抚她,“没事了,遐儿是二叔的宝儿。”
望着远去的人,心底不免感伤。除了阿弟,爹爹似乎谁也不疼惜。
觥筹交错,月影相柔。
她无心坐在席上,看着热热闹闹的人,垂了眼帘。林稷安很快察觉了,他试探往她碟中夹肉,又添了些米浆在杯中。